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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不好说啊。”问李五同样问题的人眉头紧皱，语气低沉。

&esp;&esp;他李五和同村。他们一起欠了王老头买新农具的钱。

&esp;&esp;昨天他们突然被告知，王老头手上他们签的债券被转手了，新主人要在今天见见他们，重新商讨债券的事情。

&esp;&esp;所以李五和他的同村人，放眼望去还有非常多的其他村子的农民，一起聚集在了这个广场上。

&esp;&esp;“如果一点可能都没有，又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？”李五同村人很不甘心，“万一呢。”

&esp;&esp;李五没有回答，他冷漠地看着对方又去向其他人搭讪，询问同样的问题了。

&esp;&esp;随着见面通知的传递，一个非常莫名其妙的流言，也在签了债券的农民之间口口相传，说：债券的新主人想见他们，是因为想免除他们的债券。

&esp;&esp;真的是什么胡说八道都信。李五对此冷漠以待。

&esp;&esp;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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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白菲昕藏身在巷子里面，扒住墙探头往外看。

&esp;&esp;跟在后面的魏知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白菲昕远远望着广场上聚在一起的人群。他们都是签了王老头债券的人，基本上都是农民。

&esp;&esp;她看着他们三三两两挤成一个又一个小团体，议论纷纷。

&esp;&esp;她恨不得长着顺风耳去听听他们都在讲什么。而她这样不顾形象地想偷听是因为，她紧张了。

&esp;&esp;白菲昕手心全是汗。她上学的时候都连在国旗下讲话的机会都没有过，现在却要在这么一大群人面前讲话。她紧张。

&esp;&esp;跟在后面的魏知欲言又止。商陆倒是脸色如常，“掌院，该出去了。”

&esp;&esp;白菲昕扒着墙转过头来，她表情挣扎：“我能行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。”商陆斩钉截铁。“掌院就按照计划行事就行。”

&esp;&esp;白菲昕点点头，从墙上下来了，她深深呼气，然后整了整衣服，出去了。

&esp;&esp;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。她要振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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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当看到白马书院掌院，白菲昕走出来的时候，偌大的广场瞬间一静。

&esp;&esp;所有人有停下了谈话，眼睛紧紧随着白菲昕的走近而转动，仿佛他们全部都突然间变成了向日葵。

&esp;&esp;李五仍然是一脸漠然。

&esp;&esp;白菲昕站在了所有人前面，她环视了一圈，大家在对上她的目光的时候都避开了。李五没有。

&esp;&esp;白菲昕开口了，声音洪亮，“诸位为什么到这里来，想必所有人都是清楚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了债券。”她的语气坚定。

&esp;&esp;“也许有人不清楚，我先解释一下事情的起因。在十几日前，我委托木匠为我做一种全新的、可以轻松为谷物脱壳的农具，当然，是在保密的情况下。”

&esp;&esp;说到这里，没有人反对，因为债券签下的时候不情愿，但不得不承认新农具真的好用。这是没有办法反驳的。

&esp;&esp;“但是，农具的图纸被王老头偷看到了。后面的事大家应该都知道了。他半卖农具半强迫人签下债券。”

&esp;&esp;现场非常安静，这是大家集体的噩梦。

&esp;&esp;然后有一个怯怯的声音从人群之中响起来，“那么先生，你把我们叫来是想做什么呢？“

&esp;&esp;白菲昕的眼睛立刻扫了过来，“是谁在提问？”

&esp;&esp;旁边的人刷地一下飞速让开，生怕被误认为自己，露出了最中间弱小无助地一个人。李五才发现，那是他的同村人。

&esp;&esp;他立刻就不安起来，马上想回到人群中去。但他一动，人群立刻就绕开，像是避开鲨鱼的鱼群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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