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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而最大的不对劲就是……在这样的谈话中，自己所有的背景，条件都不再重要了，来历再大，也应当与那两位左右护法一样默默合上房门在外面等着。

&esp;&esp;可偏偏，自己能够坐上饭桌，当一个默默聆听的饭桶。

&esp;&esp;“如你所言……即便拉拢了李氏，宫家，穆家，难道就真的足够了么？”

&esp;&esp;老爷子面无表情望向自己的侄孙，“当长野的平衡被打破，顾家的另外一半，以及整个白家，就足以对抗你所说的这股力量。到那时候，战争就会爆发。”

&esp;&esp;五大家中，实力有强有弱。

&esp;&esp;如今的顾家分流之后，依旧强大，可如果彻底分开……新旧两派重新陷入斗争，经历损耗之后，顾家将不再具备“霸主地位”。

&esp;&esp;而那时候有能力登顶的就是白家。

&esp;&esp;“如果因为‘法案’而出现矛盾……那么战都便是不可避免的事情。不是今日，就是明日。”

&esp;&esp;顾南风平静道：“你曾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万人敌，无一日不沐浴鲜血，如今却畏惧战争？”

&esp;&esp;老人眯起双眼。

&esp;&esp;这已经算是挑衅之语了，他依旧不动怒，轻声道：“正因经历无数战争，方知和平可贵。”

&esp;&esp;“可如果顾家不可能和平合流呢。”

&esp;&esp;顾南风平静道：“要么，裂为两半，从此之后渐行渐远……要么，武力统一，打一场，永除后患！”

&esp;&esp;“你这是典型的北洲军部思维。”

&esp;&esp;老爷子淡淡道：“是跟锈骨学的么？你要清楚，有时候拳头大，是没有用的……”

&esp;&esp;顾南风立即回应：“想想您的侄子。”

&esp;&esp;老爷子果然沉默了。

&esp;&esp;“凡事总有例外，他就是那个例外。”顾骑麟缓缓道：“如果你的拳头能大到他的程度，那么今天这顿饭，也就没有吃的必要了……你从北洲回长野的时候，新派的那几位领袖会跪在雪地里舔你的鞋面，像狗一样摇尾乞欢。”

&esp;&esp;顾慎吃到一半有些噎住，没想到老爷子的比喻这么清新脱俗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顾南风也沉默了一秒，他缓缓道：“我的拳头虽然不如神座大人那么硬，但也可以捶一捶。”

&esp;&esp;“在战场上，只要够强，那么就是当之无愧的猛士。能杀一人，十人，百人。”老爷子低头点了根烟，幽幽道：“可雪禁城不是战场，这里有千万人，五大家有自己的规则。在你成为顾长志之前……不能违背这套规则。”

&esp;&esp;“清冢里的那位，很可能不会醒来了。”

&esp;&esp;顾南风深吸一口气，说出了最大的原因，道：“先前在大都区爆发的那场‘使徒之战’，并不是因为顾长志先生选中了自己的使徒。那枚信物纹章，是我从西洲光明城求来的。”

&esp;&esp;长野城内无秘密。

&esp;&esp;上有风瞳，下有地蚯。

&esp;&esp;可这个消息……仍然出乎了老人的意料。

&esp;&esp;老爷子皱起眉头，盯着自己的侄孙，这时候他才发现，原来八年的时间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很多……在离开长野之前，这个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棋盘之内。

&esp;&esp;而回归故里的家宴

&esp;&esp;“家主……”

&esp;&esp;老爷子听到这两个字，陷入了短暂的思索，旋即他笑了笑，轻松地问道：“这不本就是你的东西么？”

&esp;&esp;顾南风沉声道：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，我要的不是虚名。”

&esp;&esp;“明白。当然明白。”

&esp;&esp;顾骑麟悠然问道：“只是，你明白我的意思么？我不是家主，新派的顾陆深也不是家主，即便没有家主，分流之后，顾家依旧是长野第一家，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这一问。

&esp;&esp;让顾南风怔了怔。

&esp;&esp;“因为家主……从来就只是一个虚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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