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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八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两个年纪稍大的，一个是刘习，另一个……

&esp;&esp;“你是陈青炳，对吗。”余非走到他面前蹲下，看着他问道。

&esp;&esp;对方没有答话。

&esp;&esp;余非却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对方是谁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游出不远，秦客就看见了停靠着的小艇。他奋力向前游了两下，单手抓着小艇的扶杆要往上爬，忽然后背受力，一下又被拖回了水中。

&esp;&esp;小艇上坐着秦雯，她见状拿起枪就对着水中打了两枪。

&esp;&esp;所性两枪偏移，都没用命中。而因为魏秋岁的施力，秦客已经被他再一次拖入水中。

&esp;&esp;两人扭打一团，几乎只能看见翻腾上下的浪花。秦雯开了两枪未果，在小艇上也焦急起来。

&esp;&esp;她的小艇停在离岸不远的地方，而远方，警笛的声音也愈发清晰。不光是路面，海上的警笛声也向着他们而来。

&esp;&esp;秦雯坐在小艇上握着枪，半靠的姿势向着远方出神。

&esp;&esp;“姐！！你发什么！呆！！”

&esp;&esp;海上翻腾了一下，秦客探出头来大喊：“照他头上打！！”

&esp;&esp;“秦客！！”魏秋岁几乎是用吼的炸裂声音，“你不想听听，当年津溪别墅发生了什么吗！？”

&esp;&esp;一句话，魏秋岁感觉到秦客的挣扎幅度小了一些，趁机继续道：“你们大费周章，不就是要知道真相吗！？”

&esp;&esp;“是你引我们的来的？！”秦客在水中猛地回头。

&esp;&esp;魏秋岁没有说话，他和秦客的姿势在水中很怪异，但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体力耗尽，对于他来说这不是好事。他漂浮着，感觉海水会灌入嘴中，伴着苦涩咸味他艰难道：“刘习和陈青炳都在那艘船上，刘望已经落网，知道真相是早晚的事。”

&esp;&esp;“我要杀了他。”秦客双眼通红，不知道是因为进了水还是愤怒，“我要杀了他！！”

&esp;&esp;他双手扶着魏秋岁的肩膀，远看似是一个掐着脖子的动作。但只有魏秋岁感觉到那双臂不断不断地在颤动着，他眯着眼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，看见不远处已经停下来的警车，而旁边的巡逻艇也已经赶来了。

&esp;&esp;巡逻艇上的警察看见魏秋岁的时候连忙喊道：“在那里！”

&esp;&esp;魏秋岁愣了愣，秦客却依然不管不顾喊着“我要杀了他！”

&esp;&esp;他猛然看见，秦客的颈部有一个细微的红点。

&esp;&esp;“别开……！！”魏秋岁最后一个字还没喊出口，就感觉到自己脸上被喷薄上了一层红。巨大的血腥气弥散开来，他闭上眼躲避前，看见了秦客睁大的双眼。

&esp;&esp;悲愤，欣喜，绝望，魏秋岁双耳没入水中，闭上眼，只有被深水吞噬后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余非蹲下来，给坐着的魏秋岁拿着毛巾擦着湿透的头发和脸。魏秋岁垂下眼，连着他的手一起包住，摁在了脸颊上。

&esp;&esp;“谢谢。”

&esp;&esp;岸边的一个巡逻用小型休息室屋内开了点暖空调，衣服却还是没有干透，贴在身上很不舒服。

&esp;&esp;除了驻守门口的两个警察，所有人都已经出去了。对面的位子上，左边坐着被手铐铐住的两个男人，刘习和陈青炳，还有他们的几个看起来就是跟班儿的abc。

&esp;&esp;秦雯坐在他们对面。

&esp;&esp;余非给魏秋岁擦完，偷偷打量着。秦雯的脸上没有什么悲喜，除却了之前的印象，余非一直觉得秦雯是个长相相当不错，气质也绝群的女子。她现在端坐在对面，身后有一束从外投入内的光，逆光照射着她，更有种难以言喻的悲悯气质。

&esp;&esp;余非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种文艺强调。

&esp;&esp;“我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。”刘习看着秦雯，“当年我一直以为，你们姐弟俩已经死了。”

&esp;&esp;秦雯冷笑了一声：“现在，是真的死了。”

&esp;&esp;魏秋岁前倾着身体，双手的手肘靠在膝盖上，抬眼看着刘习那边：“是你一把火烧了津溪别墅，把他们一家人活活烧死的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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