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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在意识冻结发生的刹那，时间就失去了意义。

&esp;&esp;“沙沙沙。”

&esp;&esp;直到轻微的噪音声音在颅内响起。

&esp;&esp;【“这就是……意识被冻结的感觉么？”】

&esp;&esp;顾慎眼前的漆黑一点一点恢复，他看着恢复自由行动的双手，以及这具可以自由活动的完整躯干，眼前是熟悉的场景，温暖的车厢灯光落在脸上，对座的女孩赤裸着脚丫，抱着厚厚的书籍，盘膝坐在座椅上，长发散落。

&esp;&esp;零零幺平稳地行驶着。

&esp;&esp;他这才意识到……原来思维的冻结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事情，在生命中断缺的时间里停止了思考，甚至可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，因为你并不会觉察痛苦，生命的长度，也只是从恢复思考的那一秒起重新被续衔上而已。

&esp;&esp;如果真的有“上帝”的存在。

&esp;&esp;也许他老人家会时不时中止人世间的时间，而没有人能够察觉。

&esp;&esp;“你醒啦？”

&esp;&esp;褚灵双手撑着下巴，笑意盈盈望着顾慎。

&esp;&esp;顾慎怔了怔……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“零零幺”的，又用了多久苏醒？

&esp;&esp;沉睡的时候，她就一直这么看着自己么？

&esp;&esp;或许是意识冻结的副作用，或许是眼前的女孩太过明媚动人……顾慎莫名觉得有些恍惚。

&esp;&esp;其实他早已经习惯了褚灵的存在。

&esp;&esp;与其说这个女孩住在深海最深层的网络中，不如说她住在自己的脑海里，顾慎分享着自己世界的日出，日落，清晨，黄昏……在精神链接的世界里，他与褚灵无话不谈。

&esp;&esp;可真在零零幺里见面……却总觉得放不太开。

&esp;&esp;有种……“网恋奔现”的感觉。

&esp;&esp;“唔……我……意识冻结是怎么回事？”顾慎连忙伸出一只手，捂住额头，他竟然觉得自己额头隐约有些发烫。

&esp;&esp;“是‘神临’——”

&esp;&esp;“源之塔的酒神座，借使徒的身躯，使得自己的意识短暂降临。”

&esp;&esp;顾慎有些错愕，喃喃道：“神临……？”

&esp;&esp;竟然还有这种操作。

&esp;&esp;“你可以理解成‘神迹’，这是一种对使徒身体消耗极大的神迹之术。”褚灵顿了顿，道：“降临的那一刻，他释放了火种内的力量，形成了‘神域’，冻结了所有人的精神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的运气不错。在神域力量彻底降临之前……或许只有01秒。”褚灵道：“源代码的‘精神抽离程序’成功启动，也就是你现在能够坐在这里的原因。”

&esp;&esp;顾慎恍然大悟，苦笑一声。

&esp;&esp;“我就说……”

&esp;&esp;意识如果被冻结，怎么会真的看到褚灵？

&esp;&esp;“如果意识被冻结，你什么也看不见，思维凝固之后，所见只是虚无。”褚灵轻声道：“以前我借用着你的精神空间，现在……你可以借用我的。”

&esp;&esp;她伸手轻轻划过，车厢内浮现几片光幕，那是深海权限所能调动的几个摄录端口……只不过视角极差，隔着极远，有几架无人机悬在空中被气流震得颠簸不稳，隔着数千米拍摄着模糊的影像。

&esp;&esp;“因为涉及到【使徒】的行动，这些影像本来会被深海的程序识别，直接抹去。”褚灵道：“源代码在删除之前，选择了保留……这已经最高的画质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基本无法看清……”

&esp;&esp;酒神座的神域在炽火的视线中，是一层紫色的天幕，即便是站在域外近距离观看，也无法看清……更不用说通过这些模糊的摄录影像。

&esp;&esp;“也不需要看清。”

&esp;&esp;顾慎的思路清晰起来，他缓缓道：“中洲的【使徒】此行是为了刺杀陆南栀而来……他们是想要用最简单的方式，解决法案的争端。而这种事情，不至于引起神座亲自神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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