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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四十四章 叶凡将成帝5200（第1页）

灵墟洞天位处燕国，同青帝废墟相邻，严格来说，灵墟洞天本质上青帝坟的一部分，只是后来人族修士占据，从妖族疆域独立了出去。

而在青帝坟附近还有一座荒古禁区，里面还有一个女天帝，这就是东荒的魅力。

...

风从废墟的缝隙间穿过，卷起一地灰烬。那灰烬中藏着半张泛黄的纸片，上面用稚嫩笔迹写着：“天上无仙。”字迹歪斜，却像一把刀，插进这世界的命脉。

林仙没有形体，也不再需要呼吸。他的意识如雾般弥漫在人间界的每一个角落，依附于那些不肯闭眼的灵魂之上。他不再是某个人，而是一种回响??每当有人抬头望天，质疑那高高在上的“天道”，他便会在识海深处轻轻低语：

“你真的相信吗？”

这句话没有答案，也不该有答案。它只是种子，埋进怀疑的土壤里，等待破土而出的一日。

而在逆渊城中央，姜无尘依旧盘坐于冰莲之上。她的分魂日渐虚弱，眉心冰晶已裂出三道细纹。但她仍不肯散去，因为她知道，自己是林仙与现世唯一的锚点。只要她还在，他就不会彻底沦为虚无。

这一夜，星河倾泻，天地忽暗。

一道血色流星划破长空，坠落在西北荒原。那不是陨石，而是一具身穿黑袍的尸体??面容枯槁，胸口插着一枚青铜钉，钉上刻满符文。清道夫的标记清晰可见：这是被系统判定为“污染源”的存在。

可就在尸体落地的瞬间，其右手突然抽搐了一下，指尖在地上划出一个残缺的符号??正是七源共鸣的起始阵纹。

消息很快传到逆渊。

“他还活着？”姜无尘睁开眼，声音微颤。

“不。”来报者低头，“他是死的。但……他的记忆还在动。”

姜无尘沉默片刻，起身走出大殿。她踏空而行，身后拖曳着一道由寒气凝成的轨迹，宛如银河倒流。三日后，她抵达陨落之地。

那具尸体已被无数藤蔓缠绕，那些藤蔓并非植物，而是由怨念与执念交织而成的“因果根”。它们从大地深处钻出，贪婪地汲取尸体残存的信息流。而在尸体周围，竟形成了一个微型漩涡??时间在这里错乱流转，一会儿是千年前的战场，一会儿又是未来的废都。

姜无尘蹲下身，伸手触碰那枚青铜钉。

刹那间，画面涌入脑海。

她看见一名少年，在雪地中跪行百里，只为求一口干净的水给病母；她看见一位老儒生，在城门前焚烧典籍，高呼“圣贤皆伪”；她还看见自己，站在昆仑之巅，将最后一滴精血注入巨门裂缝……

“这不是他的记忆。”姜无尘喃喃，“这是……集体的痛。”

就在此时，尸体猛然睁眼！

双瞳早已腐烂，空洞的眼眶中却浮现出两团幽光。那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：“我……见过你。”

“你是谁？”姜无尘后退半步。

“我没有名字。”尸体缓缓坐起，青铜钉自动脱落，“我是第974号培养皿的失败品。他们称我为‘乱码’，因我拒绝接受‘天命’二字。”

姜无尘心头一震。她终于明白为何这具尸体能引来因果根??他不是个体，而是千万个觉醒者的聚合体！他们在被清洗前的最后一念，全都汇聚到了这个本应消亡的躯壳之中。

“你是……残响者。”她轻声道。

“是，也不是。”尸体摇头，“我是‘未完成者’。我们没能撕开天幕，但我们留下了裂痕。而你??”他抬起手，指向姜无尘，“你是那个守望的人。你在等一个人归来。”

姜无尘点头。

“他已经回来了。”

“不。”尸体笑了，“他还没真正回来。你们只让他成了影子，成了信仰的符号。可影子不能战斗，符号不能流血。真正的林仙，必须再次踏上实地。”

“他已无法重塑肉身。”姜无尘冷声道，“强行凝聚实体，只会引发母机全面清洗。”

“那就别重塑。”尸体缓缓站起，周身藤蔓化作灰烬，“用别人的身，承他的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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