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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鹿鸣泽呆了呆:“送走了?为什么送走啊?不是说发情期有好长时间吗?”
奥斯顿摆盘子摆碗还做得不太顺当,他要用两个叉子把中间的土豆饼提上来,所以必须专心致志,便头也不抬地说:“嗯。快把盘子递给我。”
鹿鸣泽赶紧拿个盘子过来接着:“你快说啊……嗯什么嗯。”
奥斯顿停下来,好笑地看着他:“你不是不喜欢他待在这里吗?现在怎么这么着急。”
鹿鸣泽朝天翻个白眼,他不喜欢是不喜欢,但是谁会把不喜欢正大光明说出来,还真一大早把人给逼走了。都是成年人,大家都不能玩儿幼稚了,他在地球上时,好歹也在那种虚伪的人际关系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,这点道理还不懂吗。
……虽然这番发言看起来跟昨天晚上所作所为仿佛是两个人,但是鹿鸣泽决定把那个锅推给酒精。
“我这是担心他一个发情期的omega自己出门会有危险……哎,你别走啊,把话说清楚。”
奥斯顿端着两个盘子走出厨房,鹿鸣泽赶紧跟上:“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断片儿,做了什么说了什么,我可不记得啊。”
“哦?”
奥斯顿笑着瞥他一眼:“既然都不记得了,坐下来吃饭吧。”
鹿鸣泽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,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理亏,而是作为男人的某些情绪在作祟——他是个老爷们儿,怎么能跟这边这些娘炮一般见识,他也是要面儿的,那显得自己多小肚鸡肠啊。
……这也是他以往被劈腿没举着刀把他那些男朋友砍死的原因。用他亲爸的话说就是,男人这辈子生下来就带煞,要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到底,要么就当个真小人。
至于君子?呵呵,这就跟世界上不存在禁欲系男人的道理是一样的,全看演技,演的好的,把自己都骗进去的,那叫君子。
于是两个人都很沉默地吃饭,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飘散着。
鹿鸣泽吃了几口,忍不住重重地咳了两声:“嗯……那个,我说,你朋友到底送哪儿去了。你不会真把他扔了吧?南城虽然比北城好一点,但是也不太平,他那样出去,很可能会死翘翘……”
奥斯顿坚持以鼻子发音,嗯了一声完事。
鹿鸣泽等了半天终于沉不住气了,把餐具一放:“你老嗯什么嗯啊!说话呀!”
对方优雅地吞尽了口中的食物,放下刀叉这才说:“我不习惯在用餐时交谈。”
“……”
鹿鸣泽握着筷子在桌子上恨恨地划两下,努力提起唇角:“那您老现在能说了吗?”
“我还没吃饱……”
“说完再吃!”
奥斯顿长叹一口气:“好吧,我把他送去看医生了。”
鹿鸣泽眨巴眨巴眼:“看医生?”
“嗯,我们没有抑制剂,只有医生那里有,他的发情期至少还要持续六天,留在这里不方便,所以我一大早就把他送走了。也就是说,他的离开与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医生?你说的不会是……”
“麦洛奇啊,这里还有别的医生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鹿鸣泽又眨巴眨巴眼:“那个omega不是你朋友吧,是你仇人吧?”
奥斯顿看他一眼没说话,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一切。
“麦洛奇是个alpha啊!”
“麦洛奇在我眼里是无性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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