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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刚开始人们发现第一个感染者,城主府将他抓起,渲染成恐怖的怪物,然后被当成怪异推上绞刑架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们用绞刑架处置‘怪异’?”艾敏打断驱魔人的叙述。
&esp;&esp;“不……我们都知道他不是那些怪异,但城主府需要人民勇敢,而感染植物病的患者又不会思考和反抗……”
&esp;&esp;驱魔人苦涩地继续讲道:“可怜的患者被绞死在绞刑台上,不过很快一些曾接触过患者的士兵和平民也出现类似情况。再又杀死几名患者后人们才意识到这是种可怕的瘟疫。”
&esp;&esp;“死去的感染者呢。”
&esp;&esp;“都被焚烧了。我们担心尸体会污染土地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你们没做过开膛检查和解剖?”
&esp;&esp;“没有……”
&esp;&esp;驱魔人摇头。那听上去像是医生会做的事,而不是驱魔人。
&esp;&esp;陆离让他们找一位会手术的医生,和一位可以手术的患者。
&esp;&esp;解剖未必能帮助他们找到真相,但能帮助他们排除一部分假象。
&esp;&esp;工业时代早期的手术死亡率很高,患者大部分会死于手术时的出血或术后感染与各种并发症。
&esp;&esp;所以驱魔人强制选了一位“愿意配合”手术的患者,驱魔人形容他是“一个因为欲望而伤害无辜小女孩的渣滓”,而那个被伤害的可怜小女孩也成为了感染者。
&esp;&esp;显然他们已经做好患者死亡的准备。
&esp;&esp;这个邋遢男人被绑在手术台上时仍如疯狗般挣扎大吼,在医生一针麻醉后沉沉昏睡。
&esp;&esp;手术者是一位在落雷堡居住十几年的“外来者”医生。
&esp;&esp;“本地人”是个很苛刻的条件,比如必须是在落雷堡出生。
&esp;&esp;不过以防万一,医生与围观的陆离等人都套上防止溅射的衣物。
&esp;&esp;医生褪下患者上衣,他的体表遍布尚未结痂的伤口,有些已经流脓。
&esp;&esp;“看到那些伤口了吗?感染十天以上的患者才会长出这么多枝杈,但他被感染只有三天不到。越是抗拒着拔掉枝杈,它们生长越快。”
&esp;&esp;驱魔人面罩后的沉闷声音传出,并解释说:“他的伤口和我们没关系,是感染者自己弄的。”
&esp;&esp;“我要开始手术了,后退一些。”
&esp;&esp;医生提醒一句,拿着锋利手术刀轻轻划过患者胸膛与腹部的皮肤。
&esp;&esp;血线冒出,医生用棉花沾去血液,继续手术……或者说解剖。
&esp;&esp;医生当然会知道患者的身份。
&esp;&esp;扒开皮肤与脂肪层,医生感叹地声音从染血面具下响起:“令人难以置信……他的器官全都纤维化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纤维化?那是什么?”驱魔人问。
&esp;&esp;陆离安静观察着。患者暴露空气中的器官并不是病理上的纤维化,外观更像是粗糙的木纤维。
&esp;&esp;“就是变得像木塞一样。”医生的解释更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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