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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王座上的枯骨被金纱包裹，它的体态端庄又典雅，只可惜天灵被贯穿，哪怕身处幻梦，也有那么一些血腥惊悚的意味。

&esp;&esp;许久之后，顾慎摇了摇头，揖了一礼：“抱歉，前辈……打扰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向后退去。

&esp;&esp;爱之主并没有为难。

&esp;&esp;这场金色幻梦并没有出现丝毫阻力。

&esp;&esp;顾慎就这么一步一步，走出金纱拂动的范围，威压渐小，风声渐熄，最后他彻底退出这场幻梦，回到青铜大殿之中。

&esp;&esp;“顾慎哥，怎么样？！”

&esp;&esp;顾小满很紧张地凑了过来。

&esp;&esp;顾慎的目光还死死凝视着王座上的枯骨，离开幻梦之后，那枯骨便不再活动，血肉也随之消散……

&esp;&esp;现实与梦境被颠倒的滋味，很不好受。

&esp;&esp;即便他如今的精神已经足够强大，还需要一段时间，才能消化这完美无缺的颠倒感。

&esp;&esp;数分钟后，顾慎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
&esp;&esp;现在他已经能够分辨现实世界和虚幻梦境了。

&esp;&esp;“无碍……我没受伤。”

&esp;&esp;他先是安抚担心自己的顾小满，而后望向另外一边的阿弗。

&esp;&esp;小机器人在空中眨巴眼睛：“顾慎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顾慎没有回答阿弗。

&esp;&esp;他只是直视着阿弗的双眼。

&esp;&esp;虽然这家伙没有双眼，但长久的目光对视之后，小正方体下意识挪动了一下躯壳，放在人类身上，害怕对视，就是心虚的体现。

&esp;&esp;“……顾慎哥？”

&esp;&esp;顾小满感到气氛有些凝固，她有些不安，下意识拉了拉顾慎衣角。

&esp;&esp;顾慎伸手拍了拍小家伙脑袋。

&esp;&esp;他抛出了那个问过一次的老问题：“阿弗……有一个问题，我想再问一遍，这么多年，初始号只有你一个人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如果你把我看做‘人’的话……”

&esp;&esp;阿弗的回答和先前一模一样。

&esp;&esp;但这一次，顾慎将其打断。

&esp;&esp;“我换一个问法。”

&esp;&esp;顾慎道：“这些年来，除了我和顾小满，有没有其他人踏入过初始号，并且进入到这座青铜大殿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阿弗沉默了。

&esp;&esp;“你知道么，ai是一个趋近完美的造物，但越是完美的东西，越在不被人留意的地方存在瑕疵。”顾慎认真提醒道：“你诞生的太早了，还没有学会说谎，殊不知……有些时候，沉默本身就是回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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