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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任明卿心里很难受。

&esp;&esp;“是季晓东。”他对庄父报告了他的调查结果。

&esp;&esp;“你有证据吗？”庄父问。

&esp;&esp;任明卿摇了摇头：“都是我……猜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自己打开手机看看。”

&esp;&esp;任明卿照做，各大app头条都是“知名作家度他山疑似精神分裂”的消息。他看到了文字版采访稿中“姜勇”两个字。

&esp;&esp;“这是真的吗？”庄父质问。

&esp;&esp;任明卿的嘴唇发抖。

&esp;&esp;“你捅了许唯，从心替你坐牢？”庄父步步紧逼。

&esp;&esp;任明卿茫然无措。

&esp;&esp;这时候穆以素下楼来了：“他是双重人格患者，不过他的情况很稳定，不会无故伤人，应该是许唯设的局。”

&esp;&esp;任明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，穆以素将他带回家中。

&esp;&esp;“我要确定一下你现在是谁。”穆以素给他纸笔。他从来没有见过高远，但是今天高远把许唯捅进了医院，庄墨随即顶罪进了监狱，他觉得自己终于有权监护任明卿了。

&esp;&esp;他是任明卿的心理医生，这两年间任明卿一直在他那接受心理疏导。可是他的主人格除了有点抑郁倾向，其他症状早已解除。所以他能做的只能和任明卿聊聊天，喝喝茶。穆以素都快以为人格分裂是庄墨的妄想了。

&esp;&esp;现在庄墨不在了，穆以素立刻展开了更激烈的治疗方案。

&esp;&esp;“写下你的名字。”穆以素催促道。

&esp;&esp;任明卿规规矩矩地写了几笔，突然停笔，看向他的表情狰狞又轻蔑。他把笔一丢：“老子不识字。”

&esp;&esp;穆以素吓了一跳。

&esp;&esp;“你想搞老子？！”高远翘起了二郎腿。

&esp;&esp;穆以素终于明白庄墨对他如此忌惮的原因。这个

&esp;&esp;任明卿回到了老家，站在泥头沟的破桥下。河水湍急，年少的姜勇、方梁、白一甲、姜红波围在他身边，虎视眈眈。

&esp;&esp;他一开始还在怀疑这到底是记忆还是现实，可是随着他们的逼近，他吓得瑟瑟发抖，突然之间，他忘掉了今夕何夕，只记得自己今年十五岁大，是凤河村的扫帚星任芷。

&esp;&esp;他慌了，错失了所以可以倚仗的东西，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场美梦，梦醒来依旧没能逃离。

&esp;&esp;当他们薅住他的头发、把他按进水里的时候，他哭叫起来，眼泪融入了冰冷湍急的河流里，没有人看见。

&esp;&esp;也不是全然没有人看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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