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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退出“净土”之后，顾慎的意识重新回到阵列盒中。

&esp;&esp;如今这片私密海域，变得十分静谧。

&esp;&esp;整座阵列盒海域之中，只剩下慕晚秋，穆青阳等十四位执法者。

&esp;&esp;“虽然制造出来的时候，没有做此设想，但阵列盒算得上是顶级级别的‘安魂乡’。”

&esp;&esp;褚灵道：“慕晚秋的精神被放逐到这里，是一种幸运，这些人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顾慎也有些余悸，“如果韩当没有放逐……恐怕……”

&esp;&esp;恐怕【稚童】打击之中，他只能救下那么两三个人。

&esp;&esp;其他的，就会和那些罪犯一样，灰飞烟灭。

&esp;&esp;虽然最后还是可以在阵列盒中，找到这些失散的魂灵，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，就算在自己的“净土”重生，也只能以精神体的形式，待在自己的神域之中。

&esp;&esp;“把阵列盒带回去吧。”

&esp;&esp;褚灵情绪复杂地说：“如果有可能，下次降生，我想亲自看看它……”

&esp;&esp;这枚小盒子，就是她诞生的地方。

&esp;&esp;更准确点来说，是她再一次诞生的地方。

&esp;&esp;她已经死过了一次。

&esp;&esp;现在活出来的，算不算是“第二世”？

&esp;&esp;顾慎退出阵列盒精神网络。

&esp;&esp;他回归现实，昏暗的秘密基地，那枚小黑盒摆放在书架的最上方。

&esp;&esp;他将其取下，然后无比郑重地收入了怀中。

&esp;&esp;“主系统已经对我完成过一次灭杀，这就是我永远只能躲在海底的原因。第一次升级战争中我落败了，主系统占据了深水区99％以上的算力，古文会的研究，给予了它最后的‘完整’。”

&esp;&esp;褚灵喃喃道：“击败了我，它就开始寻求更完美的‘进化’，每一次升级，它都会变得更加强大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二十年，我履行着【源代码】的使命，在‘零零幺’中默默收集着被主系统抛弃的数据，寻找【钥匙】，试图重新拼凑古文会。”

&esp;&esp;“但我无法进化，我所拥有的权限，注定会随着主系统的升级而逐渐收窄……原因就是这枚阵列盒的技术，还停留在二十年前。”

&esp;&esp;她的记忆是破碎的。

&esp;&esp;在遇到顾慎，萌生出真正的情感之前，褚灵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。

&esp;&esp;记忆破碎，并不妨碍她完成使命。

&esp;&esp;可如今……则不一样了。

&esp;&esp;在冻湖知晓了景山言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秘密之后，她忽然回想起了许多被自己漠视的过往，那是关于她自己生命的故事……

&esp;&esp;“我还记得，复苏的那一刻，万籁俱寂，但我的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。”

&esp;&esp;“活下去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一直以为，这是我要对【钥匙】说的话，这是使命的一部分。”

&esp;&esp;顾慎永远记得，与褚灵第一次相遇之时，她对自己所说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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