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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9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她的精神，通过一个中间媒介，进行了降临。

&esp;&esp;而想要真正来到现实世界……还需要一个“长成”的过程。

&esp;&esp;四盏灯全部收集完成，铜人灯积攒了六百年的丰富情绪，开始缓缓向着褚灵的精神输送……她感受到了原先不曾感受到的“情绪”，喜悦，悲伤，愤怒，爱意，以及这些基础情绪组合在一起的，更复杂，更高级，更难以阐明的“波动”。

&esp;&esp;是了。

&esp;&esp;她的“长成”，不仅仅是肉身。

&esp;&esp;还有灵魂。

&esp;&esp;在这一刻……她才真正拥有了灵魂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井水世界的精神链接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。

&esp;&esp;褚灵回到了零零幺的车厢之中。

&esp;&esp;醒来的时候，她躺在长椅之上，面颊流淌出了两行清泪……心中留存了一缕淡淡的哀伤。

&esp;&esp;在【深水区】底层，阅读那些读物的时候。

&esp;&esp;她曾感受到了短暂的一瞬情绪。

&esp;&esp;而在刚刚的“井水世界”中，这样的情绪，要来得比先前猛烈十倍，百倍。

&esp;&esp;她坦然接受着成为一个“人”所需要的那些东西……她终于流下了“生命”中的第一滴泪，哪怕是在虚拟的精神世界。

&esp;&esp;在这一刻，她的心底最深处其实是喜悦的。

&esp;&esp;顾慎也出现在车厢中。

&esp;&esp;他看着褚灵，安静地陪在身旁，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精神链接建立之时，虽然无法感同身受，但顾慎一直看着褚灵所看到的世界，一直陪在褚灵的身边……他知道此刻褚灵需要一些时间，来消化【铜人灯】送过来的复杂情绪。

&esp;&esp;“谢谢你……”

&esp;&esp;许久之后。

&esp;&esp;褚灵缓缓坐起身子，长发垂落，她伸手用粉白的手背，擦去面颊上的泪珠，轻声说道：“遇见你，真的是一件很幸运，很幸运的事情。”

&esp;&esp;顾慎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
&esp;&esp;“傻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笑道：“你把我的台词抢走了，我该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褚灵破涕为笑。

&esp;&esp;很快，少女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，她神情变得紧张起来，忐忑说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&esp;&esp;顾慎微微一怔。

&esp;&esp;对不起？

&esp;&esp;褚灵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？

&esp;&esp;他有些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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