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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4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那个赠予自己真理之尺的高大夫人。

&esp;&esp;那个……危险序列为“a级”的失控者。

&esp;&esp;靠近棺木，草叶翻飞之间，露出了一张静谧的沉睡面孔。

&esp;&esp;那个高大女子躺在棺中，睡得十分安详，她合上了双目，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位置，礼服的柔软丝绸布料上，洋溢着【倒流】的神辉。

&esp;&esp;白术可以让清冢陵园的时间，无止境地倒流。

&esp;&esp;他可以让这里的每一株老树，冬秋夏春的逆流，从叶繁枝茂，一点一点退缩，最终缩回土壤之中，他可以坠入土壤的每一滴水珠，返回天顶，散成雾气。

&esp;&esp;可他没有办法拨回“a－009”的精神海。

&esp;&esp;失控的那一刻，秩序便彻底破碎了——

&esp;&esp;这是无法挽救的“亡者”，如今还活着，只是因为她存在着呼吸而已。

&esp;&esp;按照联邦安全委员会的安全评估标准来看，a－009早就死了，所有失控者，在精神海混乱的那一刻，就已经可以标记成“死者”了。

&esp;&esp;白术也来到了棺木之前。

&esp;&esp;这一刻的他，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光笼罩，斗战火种的福光在山陵之内普照，落在万物之上，却唯独没有落在他的身上。

&esp;&esp;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“凡俗”。

&esp;&esp;顾慎和褚灵看着这个神情黯然的男人，回想起了这位白家老祖宗前半生的经历。

&esp;&esp;无敌长野，然后自杀阖世。

&esp;&esp;此后的数十年，就此销声匿迹。

&esp;&esp;没有人知道白术还活着，也没有人知道白术去了哪里。

&esp;&esp;“她的名字叫‘黎柔’，黎明的黎，温柔的柔。”

&esp;&esp;白术轻轻伸出指尖，他没有触碰棺木中的女子，只是凝聚了斗战火种的神力，试图发动【倒流】，每一次来到棺木前，他都这么会尝试一次。

&esp;&esp;可笑的是。

&esp;&esp;神迹从不会在神身上发生。

&esp;&esp;这一次……同样如此。

&esp;&esp;【倒流】已经在a－009身上抵达了极限，她的精神海无限接近于混乱爆发之前的那一刻，但一旦【倒流】结束，她脑海之中的无数精神，无数讯息，便会撕裂开来，直接破碎。

&esp;&esp;一瞬间，彻底紊乱。

&esp;&esp;白术的【倒流】，无法完成超凡铁律之外的事情。

&esp;&esp;譬如，让一个死者重新站起来，变成活人。

&esp;&esp;再譬如，赋予一个“失控者”，崭新完整的秩序。

&esp;&esp;神座，不是造物主。

&esp;&esp;他们近乎于“无所不能”，可依旧有不能完成之事。

&esp;&esp;“这些年，我一直躲藏在地下，不敢面对太阳。”

&esp;&esp;“白家知道我没有死，可他们找不到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久而久之，他们便认为我，真的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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