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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202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伊莱娜正想说什么，娜提雅维达道：现在就出发吧。

&esp;&esp;莱芙掀开车帘，冲外头的车夫说：出发。

&esp;&esp;车夫知道莱芙才是这里说话管用的人，应了一声之后，车队开始动起来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老人家，这片草场现在是无主之地，您若是需要，这些牧草也不会浪费了。魔术师笑盈盈地说。

&esp;&esp;是，是老伯特点点头，冬天能种出这样的草，真了不得。不悔是见过大祭司的。

&esp;&esp;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怪人走过老伯特身边。

&esp;&esp;老伯特拿了酬谢，正要离开，那怪人却抓住了他的袖子：昨天，昨天那只小羊羔就是最苗条的那一只可跟着你过来了

&esp;&esp;有五只羔羊，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只老伯特认出了这个声音，是昨天那个戴着羊头套的人，这人的声音一听便很难忘记。戴着头套取乐的，应该是个小孩或是年轻人，总之不会是同那个老太婆一样的人。老伯特有些好奇面罩下面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，侧着头透过黑布的缝隙探看着，哦，我是说，我一只都没带过来。

&esp;&esp;那太可惜了。羊小姐沮丧起来，才第一次认识，就再也见不到了。您可一定得好好照顾它

&esp;&esp;寒风吹来，老伯特干涩的眼睛有些发疼，一边用满是老茧的手揉着眼睛，一边随口答应着：那是当然。

&esp;&esp;车夫提醒道：上车吧，前头几辆车已经走了。

&esp;&esp;快些上去。牛小姐一手拿着根木棍做拐杖，另一只手扯着羊小姐，别胡说八道。

&esp;&esp;牛小姐推着羊小姐上车，在车帘落下之前，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草场。

&esp;&esp;茂盛的牧草还是鲜绿色，但是经过一夜严寒之后，早已失去了活力。即便不是给羊吃了，恐怕也难以维持长势。

&esp;&esp;火炉里的柴燃尽了，里头只剩下冰冷的灰烬。还有那些草草搭建的四面透风的小棚，被风一刮便摇摇欲坠。

&esp;&esp;这就是它们荒唐的、被欺骗的、再也回不去的过去。

&esp;&esp;车夫调转了车头，一切都被抛在身后。

&esp;&esp;娜提雅维达松开了抓着伊莱娜的手，后者一抓到空隙，就朝车门冲去。

&esp;&esp;麦妮一把抓住了伊莱娜的手腕，道：车子现在速度很快。小伊莱娜，你可得考虑清楚，要是掉下去了，可能会摔断手脚

&esp;&esp;伊莱娜冲着麦妮呛声：你别骗我，哪会那么严重？

&esp;&esp;断手断脚，这也就罢了。若是脸先着地，麦妮说着用枯枝般的手指掐了掐伊莱娜下巴，在地上用力一擦，整张脸皮连带着撕下来，鼻子也给撕掉，只留下两个孔，额头上的皮，头皮再连着头发，都给剥掉了，然后巫婆就会趁着新鲜，来把你捡去

&esp;&esp;莱芙原本坐在靠近车门口的地方，闻言整个头皮连带脸皮都开始痛了起来，往内挪了挪。

&esp;&esp;你瞧你，又吓到骑士小姐了。娜提雅维达道，再说没煮过小孩汤，骑士小姐也不会信了。

&esp;&esp;我没被吓到。莱芙道，但是小孩汤，不会真的煮过吧？

&esp;&esp;像小莱芙这样的乖孩子是不会被煮的，麦妮凉嗖嗖的手指摸到伊莱娜的脖子，但是不听话的孩子，离家出走的小孩，被巫婆捡到之后，就会嘻嘻嘻

&esp;&esp;别用吓唬小孩的招式，对我没用。伊莱娜一边说着，一边往后缩，我不好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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