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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毕竟他不希望它成为破绽。

&esp;&esp;阮闲又看了眼面前的盛开的梨花，坚定地转过身，开始向自己的病房前进。

&esp;&esp;傍晚。

&esp;&esp;余乐把自己包在整齐的正装里，眉毛紧紧锁着。他的眉眼本来就锋利，乍看起来倒有点上得了台面的忧郁气质。只可惜，他一开口，那份正经人的气息便荡然无存。

&esp;&esp;“老子要被这领子勒死了。”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。

&esp;&esp;季小满又穿回了长长的阔袖，尽职尽责地扮演他的仿生人，甚至没什么表情——听到这句抱怨，她只是翻了翻白眼。

&esp;&esp;一株雪比他们想象的要好找，它似乎有甄别受众的独特方法。他们两个在传闻中的记忆酒吧坐下没多久，被人盯上的感觉就顺着脊背爬了上来。

&esp;&esp;“两位要些什么？”美艳的调酒师在吧台后微笑，她的瞳孔是带着点镭射光泽的银白，柔顺的银发垂到锁骨，很难看出是不是人类。

&esp;&esp;“唔，你们这有什么特色吗？”余乐松松领子，露出个有点油滑的笑。酒吧总是会给他莫名的亲切感，这调酒师的长相和身材也正合他胃口。

&esp;&esp;“昨天新进的反季记忆。”女调酒师的微笑很是甜美，“山谷小屋的清凉雪景，附送秋天的落叶森林。屋子是温馨的木制别墅，我们选了性格极好的记忆母体，提供的饮食都是最高档次。只要一杯，足够纾解您一天下来的烦闷。您是想要男性单人版，女性单人版，还是……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好在事先做过点调查，余乐硬是把一句“什么玩意儿”生生憋在了喉咙口。

&esp;&esp;“如果不喜欢森林景色，我们还能提供深海游览记忆或者太空环游记忆，不过要贵一点。”

&esp;&esp;“唔，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第一次来记忆酒吧？”发现对方有点卡壳，女调酒师十分善解人意地接过话头。“我查看了下您的公民消费情况，您没有在相关场合消费的记录。您的阶层应该很少有接触记忆疗养的机会，没关系，慢慢选……如果无法接受，隔壁也有实时幻境售卖，但会耗费您更多的时间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是记忆治疗？”季小满尽量压抑住声音里的情绪，让自己听起来没有那么紧张。

&esp;&esp;“唉，妹子你不知道，我的长辈之前记忆治疗出过事，对我念叨了不知道多久。我对这些东西有点敏感。”余乐立刻揪住这个突破点，开始满嘴跑火车。“你知道，我这行也挣不了几个钱，这的确是我第一次尝试这东西……有点紧张，别见怪哈。”

&esp;&esp;“记忆治疗已经被时代淘汰了。”

&esp;&esp;女调酒师笑容更加灿烂，她身体微微前倾，动作潇洒自然。

&esp;&esp;“当时技术还没有完善。现在看来，那是一种相当粗鲁的治疗方式——就像把其他生物的血直接注射给人类，风险高得吓人。而我们给出的服务，更像是被妥善处理过的血浆，绝对不会出现精神混乱或者自我认知不清的副作用。”

&esp;&esp;“真的安全？”

&esp;&esp;“作为特制信号，它不会太过明晰，能给您的大脑自动修补的空间。它会让您从心底相信这记忆是自己的，而且新鲜的像是刚刚体验过。”女调酒师很有技巧地压低声音，听起来越发撩人。“您可以试试看，这可是上层社会最为流行的休闲方式之一。”

&esp;&esp;“来杯最便宜的。”余乐的反应很是直接。

&esp;&esp;女调酒师表情微微一僵，她眨眨眼：“我们这里最低档的记忆套餐是‘一顿单人烛光晚餐’，您可以挑选一下菜谱。”

&esp;&esp;余乐有模有样地打开电子光屏，开始细细观看。他很好地扮演了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客，时不时四处瞄瞄——人们三三两两躺在特制躺椅里，太阳穴贴着两片薄薄的金属片，脸上大多带着惬意的笑容。那些金属片连接着人们面前的杯装装置，装置内部有漂亮的荧光闪烁。

&esp;&esp;这里不像有什么清醒的人，那股被人审视的感觉也不知不觉消失无踪。

&esp;&esp;余乐把目光转回电子菜单，冲着页面最下面的价格抽了口冷气。既然可能的目标不在这里，他完全不想让自己畅享一下肉疼的感觉。

&esp;&esp;他冲季小满使了个眼色，露出一个有点尴尬的笑。“抱歉，都不太合口味，我还是去隔壁瞧瞧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欢迎再次光临。”女调酒师语调仍然热情。

&esp;&esp;结果两人刚出门没几步，就被一个瘦小的男人堵住去路。

&esp;&esp;“我这里有更便宜的记忆鸡尾酒。”他谨慎地说道，“要来点吗？”

&esp;&esp;余乐挑起眉毛。

&esp;&esp;“真的。”男人鬼鬼祟祟地靠在巷口，声音低到听不清。“知道被禁止的那些作品吗？我这里有不少阅读记忆。第一次可以免费，绝对刺激。”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：

&esp;&esp;软：好的，现在看来我喜欢他，what

&esp;&esp;糖：好的，现在看来他的吸引力很高，需要干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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