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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总教官立刻抬手，做了个安抚的手势，道：“我不过去不过去，你别害怕，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，”他说：“我以为你是……才……如果你有男朋友，并且不愿意，那就算了。我没有想伤害你，好吗？”

&esp;&esp;林瑾瑜厌恶地说：“愿意什么？谈朋友吗，还是约炮？”

&esp;&esp;总教官顿了几秒，说：“……都可以。”

&esp;&esp;林瑾瑜离他远远地，说：“我跟你不是一类人谢谢，我要回去了。”

&esp;&esp;他生怕对方再做出什么来，飞快找到鞋穿上，往门口走想出去。

&esp;&esp;走到门口时，总教官闪身拦住了他。林瑾瑜道：“我要喊人了，这个点虽然很晚了，但是总有站岗值班的吧？”

&esp;&esp;总教官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：“我没想做什么，只是跟你道个歉，如果我弄错了，那么对不起，好吗？”他说：“就当没有发生过。”

&esp;&esp;林瑾瑜一言不发，拿肩膀撞开他，自顾自走了。

&esp;&esp;总教官在他背后喊：“学生宿舍门已经锁了，你去你们教官楼下喊人给你开门！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那天林瑾瑜回宿舍的时候室友都已经睡着了，没有人知道这个夜里发生的事情。林瑾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，怎么都睡不着。

&esp;&esp;尽管只是碰到了脚踝而已，但他仍无数次想起黑暗里那双手的触感，一遍又一遍，让人觉得非常恐惧且不舒服。

&esp;&esp;爷爷

&esp;&esp;那边静了三秒，张信礼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而郑重，他说：“你说什么？说清楚一点。”

&esp;&esp;“就是……”林瑾瑜深吸了一口气，张信礼道：“不要着急，慢慢说。”

&esp;&esp;林瑾瑜整理了一下思绪，一五一十、原原本本把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发生的事都跟张信礼说了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，他隐去了跟王同学对话的那部分。

&esp;&esp;张信礼说：“你的意思是你们总教官，一个男人，那个你……这仅仅是他的个人行为，别人都不知情，还是其实其他人也知道，但是默许？比如直接带你们的教官知道吗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我也不知道，但是我感觉其他教官应该是不知道的。”林瑾瑜回想了一下孔教官一直以来的态度和行为：“对……他应该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说出来以后他心里就好受多了，其实严格来说这件事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意义上的重大伤害，他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发泄口。

&esp;&esp;张信礼接着问：“那么他还有没有对别人做出过类似的行为？只骚扰了你一个人，还是还有其他人？”

&esp;&esp;林瑾瑜说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他想了想，从进来到现在大家吃住都在一起，除了他并没有谁被单独叫出去过，也没听过类似的传闻或者风言风语，于是说：“似乎是没有……我们这一届军训的人里没有……但是我不确定。”

&esp;&esp;张信礼道：“好，我知道了，你给……算了你手机不自由也不方便，”他说：“不要靠近那个总教官，但是也不要背后传一些话，知道吗？因为你没有证据。跟他保持距离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。”

&esp;&esp;“好……”林瑾瑜本来也打算这样做。张信礼的声音非常冷静且严肃，到这一刻为止林瑾瑜仍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可以变得多么严重，他只是当宣泄一样叽里呱啦跟人说了这一通，并没有抱着要去“报复”什么的心态。

&esp;&esp;张信礼说：“别怕，说出来是对的，遇到任何困难都不要害怕，要说出来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林瑾瑜蹲在地上，下意识地点头，觉得鼻子有点发酸。

&esp;&esp;他本来觉得没什么的，可一旦有人轻声安慰他，他反而有点想哭了。

&esp;&esp;张信礼又跟他说了几句，两人挂了电话。

&esp;&esp;林瑾瑜拍拍裤子回食堂偷偷交了手机，便如往常一样参加训练去了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第二天有打靶科目，那时候电子打靶还没有得到普及，统一用训练用的实弹，打完满场都是黄铜子弹壳。

&esp;&esp;见到枪所有男生都很兴奋，林瑾瑜本身对机械、枪械一类的兴趣并不大，但打靶这种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传说中的活动自带光环加成，所以仍让他有种莫名的期待感。

&esp;&esp;教官给讲了流程步骤还有验枪的要领，就让他们上了。说是训练科目，其实也就是让这群学生过个瘾，装弹、上膛都给你弄好了，学生只管扣扳机就成了。

&esp;&esp;每个人三发，轮到林瑾瑜时，他的三发里有一发不知出了什么问题，怎么也打不出来。

&esp;&esp;别人都正常打靶啥事没有，林瑾瑜愣了一下，举手示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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