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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68 爱是常怀亏欠（第2页）

凌亦嗓音低沉：“宋女士，我是凌亦。”

原本还温婉的女声瞬间冷淡下来，宋吟秋的语气带着不悦：“凌总，如果我没记错，现在国内应该是凌晨，你深夜打电话过来有何贵干？”

“我现在在A国。”凌亦打断宋吟秋的话，径自往下说，“方便见一面吗？”

“你在A国？”宋吟秋显然非常诧异，在短暂的沉默之后，她才略带生硬地拒绝，“不好意思，我现在没时间。”

无视了她的拒绝，凌亦说：“没关系，可以等您忙完。我在您家附近的咖啡馆，您可以随时过来。”

不知道那头是如何反应，反正车内旁听的柏清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很轻的抽气——老板说话的语气彬彬有礼，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，叫人不寒而栗。

这种情况柏清并不是没经历过，谈判桌上的凌亦就是这种状态，每当谈判陷入僵局，老板就会像这样无形地向对方施压，多少次仅仅只是那么一两句话，便对局面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。

这一次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很久，才回复了一句“好”，也不知是表示知道了，还是表示会过来。

车子沉默地开着，不大一会儿便停在一家咖啡馆门口，凌亦下车，走之前叮嘱：“你们可以随便逛逛，不用等我。”

说罢便下了车，向咖啡馆走去。

车内柏清和司机面面相觑，司机先开口：“柏助理，咱们去逛吗？”

“逛什么，老板在里面等人，我俩去玩，像话吗？”柏清很果断地说。

司机没吱声了，但过了一会儿，又犹犹豫豫地问：“你说宋女士能来吗？”
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说起这个，柏清心里就没底了，气势也跟着减弱不少。

司机叹了口气：“我看够呛，那个宋女士看着就很强势，搞不好不会那么容易妥协。”

柏清被他说得心烦，挠挠头：“你怎么那么多废话。”

司机摆了摆手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我是怕咱们付出这么多，万一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……”

柏清瞥他一眼：“就算一场空，出差补助也不会少你的。”

“出差补助我不担心，我是担心咱老板！”司机立刻反驳上了，“就像你说的，咱们一场空还有出差补助，老板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。”

说着，他深深叹了口气：“你说老板花了时间，花了精力，还费了心思，这么大费周折，就为了一卷虚无缥缈的录像带，这图啥？”

闻言，柏清想反驳，但司机抢先说道：“你先听我说——我知道老板是为了楚先生，但是录像带的事，楚先生都不在意了，老板还挂在心上，有必要吗？依我看啊，有那样东西，楚先生就已经会很高兴了吧。”

柏清也跟着叹气，他们这趟来A国，主要为了两件事，除了找宋吟秋，还有就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。

其实柏清也认可司机说的，有那样东西就已经足以证明老板对楚融的心意了，但这毕竟是老板自己的事，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
最后，柏清想到了一句话，看着窗外感慨：“可能这就是那句话吧，‘爱是常怀亏欠’。”就算不是自己亏欠的。

久久无人回应，柏清等了又等，还是没听到司机的回复，当即尴尬起来，他知道这些网络金句现实里说起来很矫情，可是他说完之后也不能一点回应也没有吧，他会很尴尬好吗！

柏清有点恼羞成怒，转头怒道：“你给我点反应行吗！”

这话说完，他才发现司机直勾勾地盯着前面，眯着眼睛似乎在努力看什么，他也往前看了一眼，没什么发现，便问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司机用手指指着前面：“你看你看，那个人像不像宋吟秋？”

柏清一个激灵，立刻超前看去，但这冬天雾蒙蒙的，看什么都不清晰：“哪个？”

“就那个，过来了！”

柏清眯着眼睛眼看着前面一个芝麻大的小点慢慢靠近，逐渐露出真容，仔细观察之后才确认，那就是宋吟秋！

“行啊你，眼神太犀利了！”柏清不吝啬地夸奖着。

司机骄傲：“那当然，我开了十几年的车，眼神不行还怎么吃这碗饭。”

柏清没空搭理他了，紧盯着越走越近的宋吟秋，甚至在对方从车前走过时还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，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存在，耽误了老板的大事。

宋吟秋在咖啡馆门口踌躇片刻，柏清和司机双手合十暗暗祈祷：“快进去快进去！”

两人甚至开始脑补，要是宋吟秋临阵脱逃，他俩是不是得下车把人给“请”进去。

宋吟秋终于推开门，走了进去。

两个看客终于松了口气，功夫不负有心人，接下来就看老板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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