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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老人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，他凝视着那个被真言潮水包裹的年轻男人，在一片阴霾黑暗之中，他想到了很久之前的往事。

&esp;&esp;关于韩当领域内的第二道法则。

&esp;&esp;关于自己刚刚濒死又生还的惊悸感受……

&esp;&esp;很多年前。

&esp;&esp;他体验过一次。

&esp;&esp;“你的第二道领域法则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是……【真理】？”

&esp;&esp;沙哑的声音，在碧王权界内回荡，韩当和朱望的视线都被吸引。

&esp;&esp;韩当笑着望向老人，“哦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愧是长野建立监狱所之初的第一任‘大审判长’啊。”韩当蹲下身子，感慨问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不像是猜出来的……难道很多年前，你见过和这类似的领域？”

&esp;&esp;这个回答，便等同于印证了景山言的猜测。

&esp;&esp;韩当【真言】领域的第二道法则。

&esp;&esp;就是【真理】。

&esp;&esp;在【真言】领域之中，没有人可以说谎。

&esp;&esp;而【真理】的领域效果，就有些恐怖了……景山言当年见识到的“那位”，在领域之内，可以说是无所不能，【真理】的领域效果就是，施术者所认知的，所相信的一切，都会成为真实。

&esp;&esp;【真理】领域，是景山言此生所见过的，诸多领域之中，最强大的领域。

&esp;&esp;没有之一。

&esp;&esp;恰好韩当是一个疯子。

&esp;&esp;他疯了，在【真言】的作用下，有些荒谬的事情，超出认知的铁律，他也“由衷”认为，这是真实存在的。

&esp;&esp;而一旦他相信。

&esp;&esp;【真理】领域，就可以将其变成现实！

&esp;&esp;某种意义上来说，这就是接近无敌的领域……只要支付得起代价，就可以做到“言出法随”。

&esp;&esp;所以……

&esp;&esp;刚刚所发生的的一切，其实并不是梦境。

&esp;&esp;在精神错乱的韩当的“世界”中，他杀死了“景山言”，这一切是在领域之中发生的……【真理】笼罩，这一切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。

&esp;&esp;而领域散开。

&esp;&esp;韩当不再癫狂，现实世界的真相也被还原……景山言还活着。

&esp;&esp;他死了，但又没有死。

&esp;&esp;景山言神情苍白，他明白自己为何身上没有伤势了，先前牢狱之中的那些折磨，在【真理】领域笼罩的世界里，其实都是被韩当刻意控制的。

&esp;&esp;无论自己被折磨地有多惨，多么接近死亡。

&esp;&esp;只要韩当能够掌控【真理】，能够在最后时刻恢复清醒，自己的肉体，就会回到被拉入【真理】之前的状态……但精神上的疲倦，是无法消散的。

&esp;&esp;怪不得，【碧王权界】会失控。

&esp;&esp;韩当这个疯子的认知，可以改变领域内的一切，景山言已经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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