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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虞卿看着她洒脱的背影，调侃道：“师兄，这丫头多有生命力，还怪可爱的，当初如果她是这个模样，你会娶她吗？”

&esp;&esp;萧凛皱眉道：“慎言。”

&esp;&esp;不会有什么如果。

&esp;&esp;他们的视线里，少女买了一匹枣红小马，消失在风雪之中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“我们有多久没回故乡了？”荆兰安伸手接住雪花，神情有几分恍惚。

&esp;&esp;度过嘉峪关后五日，他们终于到了周国的边境。

&esp;&esp;再往周国走，气候会越来越温暖。

&esp;&esp;雪花在荆兰安掌心中融化，这大抵是他们见到的最后一场雪了。

&esp;&esp;澹台烬问：“姑姑想念周国？”

&esp;&esp;“谈不上想念，但是落叶归根，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根，重回故土，十分感慨。”荆兰安道，“说起来，殿下先前问我要了一份结春蚕，但是结春蚕的解药并不好配置，族中圣女前几日，用仅剩的雪莲花瓣，配置出了一份解药，殿下可否需要？”

&esp;&esp;她拿出一个精致的青玉瓷瓶，也没问澹台烬到底把结春蚕用在了谁的身上。

&esp;&esp;澹台烬接过来，瓷瓶温暖，他下意识摩挲片刻，随后说：“用不着。”

&esp;&esp;他抬手，把解药扔进河水中。

&esp;&esp;“殿下可有兴致对弈一局？”

&esp;&esp;澹台烬说：“可。”

&esp;&esp;他掀开大氅衣摆，坐在荆兰安对面。

&esp;&esp;荆兰安执黑子，他执白子。

&esp;&esp;“殿下，姑姑鲜少过问你在大夏的事，当年我派刘氏去照顾你，后来我听说，刘氏疯了。”荆兰安落下一子，“她可有保护好你？”

&esp;&esp;白子落下，带着杀伐之气，想起冷宫中那个疯掉的奶娘，澹台烬神色不变：“你怀疑是我逼疯她的？”

&esp;&esp;荆兰安沉默半晌：“当然不是。”

&esp;&esp;澹台烬把玩着一颗棋子，冷不丁扔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：“你怀疑得没有错。她起先没疯，还想着保护好我，盼我有一天能回到周国，继续当皇子，她能苦尽甘来。”

&esp;&esp;“多么可怜的想法，明明深处炼狱，却还盼着有一日能逃离出去。冷宫的日子太漫长了，她终于意识到，这想法愚蠢。”

&esp;&esp;“大夏的五皇子，喜好娈童。”澹台烬冷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荆兰安脸色一变。

&esp;&esp;“殿……殿下。”

&esp;&esp;澹台烬落下棋子，清脆一声响，他撑着下巴回忆：“刘氏在我饭菜里面加了点料，可惜，那一顿太丰盛了，丰盛得我承受不起，我把饭菜给她吃了，带她去了折桂苑。”

&esp;&esp;“姑姑，你恐怕不知道折桂苑是什么地方，宫中腌臜的老太监，就在那里生活。”澹台烬怜悯地弯起唇，说，“刘氏进去后，回来便疯了。”

&esp;&esp;荆兰安闭上眼睛，悲哀地说：“殿下，是我不好。”

&esp;&esp;澹台烬摇头，他落下最后一子。

&esp;&esp;“你输了。”

&esp;&esp;荆兰安看向棋盘，都说观棋如人生，落子便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。澹台烬手中的棋子杀伐果决，且他完全不在意兵卒的死活。

&esp;&esp;他的棋子死的多。

&esp;&esp;但他是赢的人。

&esp;&esp;澹台烬没了来第二局的兴致，他兀自起身，回了船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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