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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4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这番话，无论由世上的其他任何一人说出，她都会觉得好笑。

&esp;&esp;哪怕是最高席的那几位神座，也一样……

&esp;&esp;他们办不到这种事情！

&esp;&esp;可如果是顾慎的话，或许他真的可以办到……

&esp;&esp;“哎呀……我忽然变得开心起来了。”

&esp;&esp;褚灵脸上多了一些笑意，她感慨地问道：“我这才发现，原来我和其他女子都一样啊，喜欢听山盟海誓，喜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。顾慎，你刚刚说的这些，算是……情话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不算。”

&esp;&esp;顾慎摇了摇头，露齿笑道：“这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，这是我未来无论如何，都一定会做到的事情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我记住了，我的记性很好的。”

&esp;&esp;月光和瀑布同流，潺潺合鸣。

&esp;&esp;“拉钩，上吊。”

&esp;&esp;褚灵认真凝视着顾慎，她伸出了小指。

&esp;&esp;只可惜，从这一刻开始，她的身躯开始羽化，羽化过程从指尖开始，她整个人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变得空灵，虚无……竟然就这么化为了一片一片的光羽，最后只剩下一件飘荡的，单薄的红白祭祀服。

&esp;&esp;顾慎伸出了手指，还没来得及相印。

&esp;&esp;身旁的褚灵，就消散在了晚风之中。

&esp;&esp;他轻轻向前跃下，在瀑布之中伸出手掌，抓住了那件飘荡在风中的祭祀古服，最终落入神祠山底的潭水之中……无数破碎的精神，在坠落的那一刻，沉入了深水区里。

&esp;&esp;意识回归虚无的褚灵，睁开双眼的那一刻，便看到了与她一同“坠落”的顾慎。

&esp;&esp;顾慎对眼前的虚幻女子，伸出了手指，笑着补充了后面半句未完成的话：“喏……拉钩，上吊，一百年，不会变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哗啦啦啦……”

&esp;&esp;潭水之中，顾慎浮出水面，他的对面不远处，尴尬地站着一道白衣倩影。

&esp;&esp;今晚是神女回归神井的时刻。

&esp;&esp;李青瓷很识趣地提早下山，一个人在神祠山下清扫，留给了顾慎和褚灵独处的时间……可万万没想到，她还是能撞见。

&esp;&esp;顾慎拎着褚灵的衣衫，爬出水潭，无奈笑道：“青瓷姑娘。”

&esp;&esp;“小顾先生……褚姑娘回去了？”

&esp;&esp;李青瓷看着这身衣衫，眼神有些遗憾。

&esp;&esp;这几日，她跟随褚灵学习禁忌古文，所得颇多，只可惜自己天资愚钝，进境极慢，与褚灵没法相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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