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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穹苍：“寄生虫或药物导致的大脑病变。”

&esp;&esp;贺决云：“或者干脆都是谋杀。”

&esp;&esp;“这个猜测不错。”穹苍点头，难得赞许道，“最好是抱着这样求知的态度去解题。”

&esp;&esp;贺决云突然被夸，受宠若惊：“……谢谢。”

&esp;&esp;他问：“那么，请问你有怎么线索要告诉我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暂时没有。”穹苍去边上把手上的垃圾扔了，顺便问道，“我想知道，前两个自杀学生的情况。”

&esp;&esp;贺决云：“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？”

&esp;&esp;穹苍：“盘古开天辟地吧。”

&esp;&esp;贺决云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因为在他的想象里这应该是一个不会开玩笑的人。以致于当穹苍说完这句话之后，他大脑因为混乱而沉默了。

&esp;&esp;穹苍转过身：“自杀地点和时间。”

&esp;&esp;风轻云淡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贺决云的错觉。

&esp;&esp;贺决云回神，抬手朝前一指：“前面就是他们跳楼的地方。”

&esp;&esp;穹苍顺着望去。

&esp;&esp;这栋楼的位置不尴不尬，楼层高度不高不低。介于宿舍区跟教学区交界的位置，又被挡在了一间小卖部的背面。这是一栋老旧的宿舍楼，学校一直迟疑要不要对它进行翻修或重建，苦于没钱。

&esp;&esp;由于这栋楼的水电系统经常出现问题，住在里面的学生其实不多。后来一中将它单独划分了出来，有想要住单人或双人宿舍的学生，可以申请住在这里。

&esp;&esp;这是一栋男女混住楼。

&esp;&esp;穹苍看着楼顶，又看了眼边上的楼房，突然问道：“一个想要自杀的人，会在意仪式感吗？”

&esp;&esp;贺决云偏过头：“你指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穹苍：“没什么。我是说，为什么偏偏就是这栋楼。”

&esp;&esp;贺决云沉默。

&esp;&esp;穹苍：“往年跳楼自杀的学生都是在哪栋楼？有过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按照往年记录来看，是在后面的一栋，被叫做云霄楼。从它建成开始，大部分想要自杀的学生都会选择那里，连附近的外校学生也曾慕名来过。”贺决云指着远处冒出半截的楼层道，“那也是一中最高的一栋宿舍楼。带电梯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是我的话，我会选择死亡率最高的一栋楼。”穹苍比了下旧楼的高度，“这栋楼的下面还有一个车棚，会损坏他人财产不说，还可能因为缓冲摔得半死不活。那是最恐怖的事情。连续五个人都选择在这里自杀，不大合理。除非是什么特别的缘分。”

&esp;&esp;“搜查

&esp;&esp;103号宿舍。

&esp;&esp;这间宿舍本来住着五个人，二号死者自杀之后，变成了四个。

&esp;&esp;二号死者名叫周南松。

&esp;&esp;她的东西还放在原本的位置上，包括床褥跟书本。家属过来取走一些重要物品，其余的都留下了。

&esp;&esp;在几位室友的强烈要求下，校方没有处理这些遗物，而是让它们存放在原处，准备等学生全部毕业之后再做处置。

&esp;&esp;穹苍进门的时候，宿舍里空无一人。午休时间短暂，室友应该是在午饭后直接回了教室进行自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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