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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刘氏看着云音笑道：“阿音挺好的，实心眼的孩子。”

&esp;&esp;云音见母亲说起了自己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。宦娘过来拉起云音的手，说道：“娘，伯母，我们去外面走走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不要走得太远！”两个做娘的嘱咐。

&esp;&esp;云音和宦娘答应，结伴出门。她们刚走到巷口，就遇到了小正。小正今天看起来没有和人打架，穿着一身旧衣服，还算干净整洁。

&esp;&esp;“小正，”云音和他打个招呼，他向云音笑笑，自然地就跟着她们一起走。

&esp;&esp;宦娘比云音大一岁，穿着粉色的薄纱花纹衣裙，披散着长发，已经像个成熟的少女。她悄悄地对云音道：“这小孩又跟来啦？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尾巴？咱们女孩子出去，带着他，多不方便呀！”

&esp;&esp;“他就是个小孩子，”云音道：“又没有伴，孤孤单单的很可怜，我们带着他，也没有关系。”

&esp;&esp;宦娘撇撇嘴，她已经初懂人事，不是不喜欢和男孩子在一起，是不喜欢和那么小的孩子玩。

&esp;&esp;邯郸郊外的原野上，有一片绿茵茵的草地，还有一个湖泊，很多城里人来这里郊游纳凉。穿着各色深衣的男子，和装扮秀丽的仕女，三三两两行走着。宦娘的眼睛，朝着人群中那些俊俏风流的男子望去；而云音，则高兴地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各色风筝。

&esp;&esp;几个浪荡子弟，守在路边，眼睛向着过往的女子看。云音和宦娘经过，他们挤眉弄眼地坏笑，发出怪声、说些怪话。

&esp;&esp;云音很害怕，不敢看他们，急急忙忙想过去。宦娘则不屑地说：“这些人，真是无聊！”

&esp;&esp;云音看到小正盯着这些人看，生怕他又和他们起冲突，要吃亏，连忙把他拉走。

&esp;&esp;她们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，一望无际的蓝天下，五色鲜花开满原野。

&esp;&esp;很多少男少女和小孩子，仰着头，跑来跑去的放着各种形状的风筝。随着风势，有些风筝放的很高，从地上望去，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。

&esp;&esp;小正开口道：“以前我家的仆人林伯，会做很好看的风筝。他做好了，给我去放，可以飞得很高！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你家还有仆人？”宦娘听了这话，再看看他寒酸的穿着，讥笑道：“你还会说大话？小孩子可不兴说假话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没说假话，我家以前是有仆人。”

&esp;&esp;云音也不太相信小正家有仆役，但听他说是以前，心想，也许他以前家境还可以。

&esp;&esp;小正看人放风筝，宦娘把云音拉到一边，说点体己话。

&esp;&esp;“阿音，我昨天又看到他了！”

&esp;&esp;云音知道，宦娘说的“他”，是她的意中人。

&esp;&esp;“哦。”

&esp;&esp;宦娘又说：“你知道吗，我们昨天拉了手！他的嘴可真甜，他和我说的那些话呀，我的心都要醉了！”

&esp;&esp;云音看宦娘一副陶醉的表情，完全不能体会她的感受。在她看来，和男子在一起，那么有意思吗？男孩子和女孩子都玩不到一处，她还是喜欢和女伴在一起。

&esp;&esp;宦娘又说了很多，基本都是她在说，云音在听。

&esp;&esp;好容易她讲完了，云音问：“你和他在一起，到底是什么感觉？真的很有趣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了！我一看到他，心就跳、脸就红，一天不见就想得慌。那种感觉，太美妙了！你如果有了意中人，就明白了！”

&esp;&esp;彼时民风开放，很多姑娘都有情人。

&esp;&esp;云音还是不太明白，男女在一起那么有趣吗？能做什么？男孩子那么粗鲁，女孩子喜欢的事情，他们都不感兴趣，和男孩子在一起，能谈什么？

&esp;&esp;小正过来了，对云音说：“简单的风筝，我也会做。等明日我找齐材料，做一个给你玩。”

&esp;&esp;“真的？”云音高兴起来，“你还会做风筝？我还想着花几文钱，去集市上买一个呢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做的风筝，能飞得起来吗？”宦娘可不太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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