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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李柏奚：“怎么？”

&esp;&esp;程平：“没什么。后面几张是啥？”

&esp;&esp;李柏奚：“乱涂的，可行性不高。”

&esp;&esp;程平：“我想看。”

&esp;&esp;李柏奚颇为恶劣地笑了笑，翻出来展示给他：“宫廷晚礼裙，想不想试试啊？我家真有库存。”

&esp;&esp;程平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程平嘴角抽搐：“你现在特像个小女孩，在给洋娃娃换衣服。”

&esp;&esp;然而，他看着那一张张速写中，正面侧面、抬头低头、或颦或笑的自己，却又觉得那些问题不必强求答案了。

&esp;&esp;他自己对自己的脸都未必有这么熟悉。

&esp;&esp;“把我画得太好看，都不像了。”他状似嫌弃地低声说。

&esp;&esp;李柏奚又回答了一次：“你就长这样啊。”

&esp;&esp;他们不着边际地聊了很久，久到程平对着镜头吃完了晚餐和夜宵，李柏奚则解决了午餐。

&esp;&esp;在程平的追问下，李柏奚讲了自己那对奇葩父母的几件奇葩事迹，程平笑得直抖。李柏奚又不着痕迹地问起程平的家庭。

&esp;&esp;程平：“很普通。”

&esp;&esp;李柏奚：“普通家庭，能培养出一个考上电影学院又辍学打电竞的孩子？”

&esp;&esp;他意在事先打探清楚，方便日后攻略程平的家人。

&esp;&esp;岂料程平说起这事面色冷淡：“真的很普通，条件也一般。只是我从小不是读书的料，而他们却还望子成龙罢了。”

&esp;&esp;程平念书那会儿，桀骜不驯外加贪玩，时常翘课打游戏，成绩一直平平。他父母发现他完全没有考上名校的希望，只得另谋出路。

&esp;&esp;他长得好看，小学时被人拉去拍过一个广告。父母由此得到灵感，拼命送他去学各种形体和才艺课，盼着他能进电影学院。

&esp;&esp;程平那时讨厌一切课程，被逼得越紧就越叛逆，抓住一切机会打游戏。说来也是天意，他从未在其他方面展露出什么过人天赋，打游戏却是天纵奇才，初中便被某俱乐部看上，邀请他暑期去青训营试试。

&esp;&esp;程平家境相当一般，父母为了支付他的各种昂贵课程，已经焦头烂额。于是他编出一个学校组织的免费夏令营，成功骗过父母，溜去那个青训营待了一整个暑假。

&esp;&esp;他在各项训练里如鱼得水，

&esp;&esp;屠女士到底听没听过程平跟大导演的绯闻，他们不得而知。

&esp;&esp;但她第二天就发了个文档给李柏奚。

&esp;&esp;李柏奚草草扫过一眼，文件名是英文的：“剧本？帮程平物色的吗？”

&esp;&esp;屠简：“不，是帮你物色的。这导演跟你叔叔认识，是个日裔，以前都是拍商业片，能力很强。最近搞了个独立电影的本子，在凑班子。说是还缺造型设计，我们就向他推荐了你。”

&esp;&esp;李柏奚意外地打开文档，全是英文。

&esp;&esp;屠简：“不要误会，你还是得拿设计稿跟其他候选人竞争。”

&esp;&esp;独立电影的岗位极其随缘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导演心意，争不争得到看命。

&esp;&esp;李柏奚缓缓说：“我不确定。”

&esp;&esp;屠简劝道：“是个锻炼的机会。跟着这个导演混一次，你能学到很多，运气好的话还能冲个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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