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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第三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。

&esp;&esp;系统的存在意义——换句话来说，她失忆的真正理由。

&esp;&esp;谢九黎觉得贺孤舟对自己的影响太过强烈了。

&esp;&esp;一个性格冷淡的人在连自己都忘记的情况下，偏执地只记得自己人生中另一个人的所有细节，听起来就有点不太合理。

&esp;&esp;最开始谢九黎梳理自己的回忆所能找到的疏漏，是一些极小的细节。

&esp;&esp;她的记忆偶尔会有不能自洽的漏洞。

&esp;&esp;譬如谢九黎记得自己和贺孤舟养了一只狗，但她回忆里没有两人一狗一起的场景，甚至连狗的名字都没有。

&esp;&esp;再譬如，谢九黎试图对顾舟说出贺孤舟名字的那一天，系统直接报错下线修复了几天。

&esp;&esp;等系统再上线时，果然像是某个游戏厂商一样修复了运行中的bug。

&esp;&esp;但这样细小的、像是灰尘一样的bug，只要累积得多了，就会像是几天没有打扫的房间一样，变成肉眼可见的一层灰。

&esp;&esp;谢九黎不能解剖自己，但她有别的办法。

&esp;&esp;比如说，顾舟。

&esp;&esp;顾舟太聪明了。

&esp;&esp;在顾舟找上谢九黎、直接判断出贺孤舟的存在时，谢九黎就知道他是最好的工具人。

&esp;&esp;随之而来的系统崩溃修复，只能说令她的推论更加确凿、计划更加完善。

&esp;&esp;谢九黎要做的也很简单，一共就两步。

&esp;&esp;第一步，是询问系统“如果我去我曾经居住的城市，是否能找到我存在过的痕迹”，得到系统的否认。

&esp;&esp;第二步，是在日常的相处中慢慢告诉顾舟：贺孤舟是个画家，水平比你高出一百倍，非常有名。

&esp;&esp;这就够了。

&esp;&esp;对着脑子活跃的聪明人时，引导做得太多，对方反而会觉得警惕；只透露少许信息，反而会引得他们自己积极动脑探究。

&esp;&esp;顾舟也不负谢九黎的期望，把系统搞下线了。

&esp;&esp;系统下线需要修复两百多天的公告一出来，谢九黎先前的另一个推论就又再次得到了证实。

&esp;&esp;第一次系统下线时，谢九黎就隐隐约约有所察觉，但到第二次下线，她才确认系统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“强化”了她对贺孤舟的感情。

&esp;&esp;脑中的记忆仍然栩栩如生，但在想到贺孤舟时，谢九黎已经不再觉得心脏揪痛得难受，而是能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待他。

&esp;&esp;平心而论，回忆里的贺孤舟确实是十全十美的爱人。

&esp;&esp;谢九黎花了几天时间思考做出决定，继续往后推任务进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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