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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(第4页)
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?”萨克斯问,“莫娜莉说车子可能是银色,也可能是灰棕色。”

&esp;&esp;“因为我们这位先生住在市区,”莱姆解释说,“如果他要偷像汽车这样明显的东西,会尽可能地远离他的安全巢穴。就是这辆福特车,你说呢?”

&esp;&esp;塞林托又向爱玛询问了几个问题,然后抬起头。“福特金牛,今年的新款式,内装是深灰色的,车牌号码无关紧要。”

&esp;&esp;莱姆点点头。“他会改装的第一个东西就是车牌。你替我谢谢爱玛,要她先去睡一会儿,不过别离电话太远。”

&esp;&esp;“有新发现了,林肯。”梅尔·库柏叫道。

&esp;&esp;“什么东西?”

&esp;&esp;“那些胶状物质。我正在检索资料库,比对它的品牌名称。”他盯着屏幕说,“搜索结果……我看看,这东西绝大部分与‘远离烦恼丝’相吻合,是市面上销售的一种直发剂。”

&esp;&esp;“这种东西根本不管用,但对我们倒很有帮助。可以让我们把目标锁定在哈莱姆区,你们说呢?把教堂的数目缩减到最小。”

&esp;&esp;班克斯把三份本地报纸的宗教广告栏快速地浏览了一遍:“我数了数,共有二十二座教堂。”

&esp;&esp;“最早开始做礼拜的是什么时候?”

&esp;&esp;“有三间在八点开始,六间在九点,一间在九点半,剩下的都在十点或十一点。”

&esp;&esp;“他一定会选择最早开始礼拜的其中一间。他已经给我们好几个小时去寻找答案了。”

&esp;&esp;塞林托说:“我已经通知霍曼重新集结特勤小组的队员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要不要也找德尔瑞?”萨克斯说。她想起他一个人站在外面街角的孤零零的身影。

&esp;&esp;“关他什么事?”塞林托嘟囔着说。

&esp;&esp;“哎,让他加入也好,他一心想逮住那家伙。”

&esp;&esp;“帕金斯说他可以随时支援。”班克斯也说。

&esp;&esp;“你们真的想让他来?”塞林托皱着眉头问。

&esp;&esp;萨克斯点点头。“是的。”

&esp;&esp;莱姆同意了。“好吧,他可以率领联邦安全保卫小组。马上派人分头到这三家教堂去,盯住所有出入口。但是告诉他们别靠得太近,我不想把嫌疑犯吓跑。也许我们可以在他开始下手时逮住他。”

&esp;&esp;塞林托接了一个电话。他抬起头,闭上眼睛。“我的上帝。”

&esp;&esp;“坏消息来了。”莱姆喃喃地说。

&esp;&esp;塞林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点点头说:“总部接到九一一报案电话,报案人是中城公馆饭店的值班经理。他说有位妇女带着小女孩,在勒瓜迪亚机场打电话到饭店,说她们马上搭出租车抵达。但已经过了很长时间,这对母女迟迟没有出现。由于现在所有媒体都在报道这起绑架案,所以他觉得有必要赶紧报告警方。那位妇女名叫卡萝尔·甘兹,从芝加哥来。”

&esp;&esp;“妈的,”班克斯愤怒了,“还有一个小女孩?应该把街上所有出租车都拦下来,直到抓住那混蛋为止。”

&esp;&esp;莱姆感到非常疲倦,头痛得要命。他想起有一次在一家炸药工厂勘察犯罪现场时的情景。一些制造炸药的硝化甘油流了出来,渗进一张扶手椅里,莱姆在检查这条线索时,被硝酸熏得头痛欲裂。

&esp;&esp;库柏电脑的荧光屏闪动起来。“电子邮件。”他说着按键调出邮件,仔细阅读。

&esp;&esp;“他们已经把特勤小组收集来的玻璃纸样本全做过偏光测试了。他们认为,我们在珍珠街现场的骨头里找到的那一小块碎片,是来自夏普瑞超市。那块碎片与这家超市使用的最为接近。”

&esp;&esp;“很好,”莱姆说,歪头指向墙上的一览表:“划掉其他连锁店和超市,只留夏普瑞,看看还剩哪些地点?”

&esp;&esp;他看着托马斯用笔一个个划掉图表上的店名。最后剩下四个:

&esp;&esp;百老汇大道与八十二街路口

&esp;&esp;格林尼治大道与银行街路口

&esp;&esp;第八大道与二十四街路口

&esp;&esp;休斯敦路与拉斐特路路口

&esp;&esp;“剩下的地点分别在上西区、西村、切尔西区和下东区。”

&esp;&esp;“但他也有可能到任何地方的夏普瑞超市买这些东西。”

&esp;&esp;“哦,他当然可以,萨克斯。他可能在到白原市偷车时,顺便买回这些东西,或者在去克里夫兰探望他老妈的时候。不过你要知道一点,当嫌疑犯觉得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时候,就会懒得再去处处掩盖痕迹。最笨的——或者说最懒的——甚至会把还在冒烟的手枪往他们家屋后的垃圾车里一扔,就出去寻欢作乐了;稍微聪明一点的,会把枪装在水泥料桶里,丢进地狱门;更精明的,会悄悄溜进炼钢厂,把枪丢进五千度高温的熔炉里。不错,我们这位嫌疑犯是很精明,但他就像有史以来世界上所有的罪犯一样,也一定有他的局限。我敢打赌,他认为我们没有时间、也没有心思去寻找他或他的藏身地,因为我们会全身心地投入到他刻意设计的线索上。显然他错了,这正是我们最终会找到他的原因。现在,让我们抓紧时间看看,能不能离他的巢穴再接近一点。梅尔。你在上一个受害人的衣服上,有没有什么发现?”

&esp;&esp;然而,潮水几乎把威廉·埃弗瑞特衣服上的所有东西都冲刷干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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