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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阿行哥哥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赵行，你为什么要把人从楼梯上推下去？一百多个阶梯，要不是那小孩命大他早就死了！你差点就杀人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没有！不是我，我没有推他！”

&esp;&esp;“啪！”

&esp;&esp;随着巴掌声落下的，还有母亲失望的声音：

&esp;&esp;“死性不改！洛鸣山才五岁，他会撒谎吗？赵行，你为什么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？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我是地球人，我是高等生命体，我应该拥有阳光般璀璨的灵魂，我应该牢记地球使命，我不该残害人类同胞，我悔过。”

&esp;&esp;十二年前。

&esp;&esp;洛鸣山五岁，赵行七岁。

&esp;&esp;母亲表现良好，减刑一年，提前释放。

&esp;&esp;离开前一天，洛鸣山从楼梯上滚落，血流不止，多个部位骨折，差点没抢救过来，醒来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认，推他下去的人是赵行。

&esp;&esp;因为这个变故，赵行的母亲因为监护失职，纵容孩子故意杀人未遂，增刑一年。

&esp;&esp;在这一年里，她不需要和其他犯人一起活动，只需要教育她的孩子“迷途知返”。

&esp;&esp;赵行一直记得。

&esp;&esp;在特供的“儿童教育屋”里，母亲手拿电击戒尺，靠着墙流泪。

&esp;&esp;声音绝望而又痛苦。

&esp;&esp;“……都怪我，我不该生下你，他们都说在监狱里出生的小孩儿，将来长大了也是社会败类，还会回到监狱里去，果然如此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果然如此。”

&esp;&esp;赵行扯了扯嘴角。

&esp;&esp;比如说现在，他和洛鸣山真的重回到监狱里来了。

&esp;&esp;“洛洛，”赵行碾灭烟，转头问他，“当初真的是我推你下去的吗？”

&esp;&esp;洛鸣山一颤，声音几乎都要破碎了：“阿行哥哥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别他妈这么叫我，快吐了。”赵行制止他。

&esp;&esp;洛鸣山嘴唇动了动，有些艰涩地喊他：“赵哥。”

&esp;&esp;赵行直视他的眼睛，再次问道：“是我推你下去的吗？”

&esp;&esp;世界变得安静了。

&esp;&esp;这里没有窗，也没有风。

&esp;&esp;空气中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呼吸声。

&esp;&esp;除此之外，一片静滞。

&esp;&esp;“……赵哥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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