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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千霜本以为会听到什么另类的理由，没想到她辛辛苦苦地憋着气，这条鱼只含糊地给了她一句“没什么”。

&esp;&esp;差点把千霜气得呛水。

&esp;&esp;千霜浮出水，木着脸耐心地开导他：“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，不用憋着，直说就好，我又不会打鱼——毕竟我这个人脾气很好。”

&esp;&esp;商衍拽她下水后说：“真的没什么。”

&esp;&esp;千霜不想打鱼，想杀鱼。

&esp;&esp;之后他们沉沉浮浮，对话如下：

&esp;&esp;“真的没有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不要骗我！”

&esp;&esp;“没骗你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到底为什么躲我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心情不好。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心情不好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经常心情不好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这天没法聊了。

&esp;&esp;沉沉浮浮十几次，一点有用的都没套出来。

&esp;&esp;千霜爬上岸，有气无力地道：“你好好休息，我们明天……再……聊。”

&esp;&esp;说到最后一个字，千霜几乎要面色扭曲。

&esp;&esp;最终她没再说什么，拖着被掏空的身体转到屏风后。

&esp;&esp;躺到榻上时，千霜狠狠想，或许教这条鱼识字会比这种操蛋的沟通方式更省力一点。

&esp;&esp;她都快要在起起落落中被活生生逼疯过去。

&esp;&esp;特别是谈话对象语言简洁，并且毫无重点的情况下。

&esp;&esp;不能想，一想就更想宰鱼。

&esp;&esp;千霜胸中怀揣着满腔怨愤进入睡眠状态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深夜，室内昏暗，只有绕着水池的一圈红蜡烛摇曳着黯淡的光。

&esp;&esp;商衍再一次惊醒，他睡不安稳，索性浮上水面，靠着池壁发呆。

&esp;&esp;远处传来轻微的衣服摩擦声，应该是那人翻了个身，商衍倏然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。

&esp;&esp;反应过来后，商衍摇摇头，心底泛起微妙的复杂感，什么时候一个人类的举动都能影响他的心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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