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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恪儿道：“不知道，醒来的时候就在了。”

&esp;&esp;战长林眼神微黯。

&esp;&esp;恪儿把木雕狗护住后，从边角拿出一个八成新的陶埙来，道：“我拿这个跟你换。”

&esp;&esp;白底的陶埙上描着一树腊梅，这是居云岫以前爱吹的乐器。

&esp;&esp;战长林不由接了。

&esp;&esp;恪儿看他收下，便当他答应了，笑着又从木匣里找出一个还全新的陶响球，道：“再拿这个跟你换它，可以吗？”

&esp;&esp;说着，指了指战长林身边的小黑狗。

&esp;&esp;小黑狗这回很乖，见着恪儿，不吼不叫，因也听不懂恪儿要“买”它，便只是安静坐着，慢悠悠地摇着尾巴。

&esp;&esp;战长林啼笑皆非，道：“你娘会准你养吗？”

&esp;&esp;恪儿倒是还没细想过这一层，不过居云岫平日里虽然对他严格，但在玩具这一块倒是从来没有苛刻他过。

&esp;&esp;战长林摸了摸他的头，道：“你娘怕狗，你要想它，就来我这儿同它玩吧。”

&esp;&esp;恪儿恍然，想到居云岫竟然怕狗，立刻打消了把小黑狗换回去的心思，道：“那它叫什么名字？”

&esp;&esp;总是要有个名字，日后才方便唤的。

&esp;&esp;这却把战长林问住了，因这些时日并没有空闲去给狗起名字。

&esp;&esp;心念一转，他道：“你起一个。”

&esp;&esp;恪儿面露惊喜之色，想也不想便道：“小黑！”

&esp;&esp;战长林没忍住，“噗”一声笑了。

&esp;&esp;他还以为自己这儿子要取个多有文采的名字，看来真是自己亲生的。

&esp;&esp;恪儿看着他爽朗的笑容，先是一怔，后是发现他那颗尖尖的小虎牙，眼神一时明亮起来。

&esp;&esp;战长林收了笑容，疑惑地看他。

&esp;&esp;恪儿咧嘴，指着自己的小虎牙：“我也有！”

&esp;&esp;战长林看着恪儿那颗跟他如出一辙的乳牙，心神震动。

&esp;&esp;恪儿展示完，抿嘴一笑，又道：“那……你叫什么呢？”

&esp;&esp;战长林目光柔和，道：“战长林。”

&esp;&esp;恪儿道：“我叫居闻雁，乳名恪儿。你知道是哪个‘恪’吗？”

&esp;&esp;战长林道：“‘恪守不渝’的‘恪’。”

&esp;&esp;恪儿见他答对，骄傲又腼腆地笑，便要关上木匣，战长林把先前那个陶埙放了回去。

&esp;&esp;恪儿以为他要反悔，慌张地抬头，战长林又把木鱼和鱼锤放进了他的木匣里。

&esp;&esp;“我把木鱼给你，你不用跟我换。”战长林看着他，请求道，“让我抱抱你吧。”

&esp;&esp;跨院外，一行人从后院方向匆匆走来，琦夜、姆妈忧心忡忡，垂着头缀在居云岫身后，及至石径尽头的垂花门前，忽听得一阵银铃也似的悦耳笑声。

&esp;&esp;二人眼睛一亮，这……是郎君的笑声！

&esp;&esp;琦夜大喜，便欲赶进去接人，却见居云岫身形一顿，驻足在了院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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