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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實指望夫妻骨肉同歡暢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的手，是從天津租界直接發給我；第二份是另外單獨的聯絡人送給我，錢直接來

&esp;&esp;自延安，讓我監視北平組織的。」

&esp;&esp;何天寶和李曉瀅對視一眼，他們對共產黨的情報系統有點了解，知道他們內

&esp;&esp;部比國民黨還復雜，有周恩來的敵區工作委員會和康生的中央保衛委員會兩個系

&esp;&esp;統，軍委總參謀部又自成另外一個系統，有敵僞軍處、友軍處等名目。各自垂直

&esp;&esp;聯絡，彼此互相監控。（注：其實土共在延安時期的情報系統比這個還復雜，周

&esp;&esp;恩來坐鎮武漢重慶、潘漢年往來上海香港，都是自成一派，垂直聯絡。七十年後

&esp;&esp;回頭看，絕對一本糊塗賬，記錄千頭萬緒，正主兒兔死狗烹，我一個寫h文的只

&esp;&esp;能道聽途說信口胡編。）

&esp;&esp;何天寶忍不住冷笑：「真是失敬，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才。」

&esp;&esp;「我也就是小玩鬧，北平是八方諸侯交手的地方，我知道雍和宮有個活佛本

&esp;&esp;人是華北臨時政府的議員，除了國共日本之外，還拿着滿洲國和蒙古國的津貼—

&esp;&esp;—要不我帶您找他去得了……」輝子看出何天寶要打，趕緊閉嘴，雙手齊出，右

&esp;&esp;手捂嘴巴左手護心口。

&esp;&esp;何天寶目露兇光，右手插口袋，握住一小捆晾衣繩。

&esp;&esp;輝子知道不妙，飛快地說：「何先生，求求您放了我，我保證跟誰也不會說，

&esp;&esp;我幹這個就是爲了混碗飯吃，我家裏人口多負擔重，我爸我媽都有病我哥死得早

&esp;&esp;嫂子孩子都扔給我我一個人賺錢要養十來個人吃飯……」

&esp;&esp;何天寶稍一猶豫，一拳打在他喉結上，打得他說不出話來，用繩子把他勒死，

&esp;&esp;用炭筆在胸口寫上「漢奸」拖出車外，丟在路邊。李曉瀅開車就走。

&esp;&esp;一路上兩人都沉默，車窗上滿是雨滴，北平城面目全非。

&esp;&esp;車子開到東四牌樓，李曉瀅打開車門，忽然湊過來給了何天寶一吻，說：

&esp;&esp;「請你無論如何活下去，如果有一天戰爭結束了……」話沒說完她已經哽咽，就

&esp;&esp;這麼跳下車。

&esp;&esp;何天寶只覺一股熱血涌上心口，跟着跳下去，喊：「等等！我有樣東西給你！」

&esp;&esp;李曉瀅站住。

&esp;&esp;何天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青玉鐲子，套在李曉瀅手腕上。那鐲子顏色不純但

&esp;&esp;有種氤氳的氣色，江南風俗，認爲玉器被女人帶過很久才會這樣。何天寶說：

&esp;&esp;「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，東西不值什麼錢，但對我來說很重要。你也要活下去，

&esp;&esp;等仗打完了，我一定會找到這個鐲子。」

&esp;&esp;李曉瀅滿臉是淚，一個字也沒說，譁啦譁啦地趟着雨水走了。

&esp;&esp;何天寶坐在車裏抽煙，雨終於停了，他慢慢地調頭往南開，把車停在胡同口，

&esp;&esp;很慢很慢地冒雨走回24號院。

&esp;&esp;他剛走進西跨院，他們住的院門就開了。

&esp;&esp;賈敏婀娜的身影站在門洞裏，手中一燈如豆，顯然一直在等他。

&esp;&esp;何天寶關上門，拉過賈敏，波濤洶涌，滿滿擁了一懷，忽然情不自禁，流下

&esp;&esp;淚來，連忙把媽媽的頭按在自己懷裏，側臉伏在她頭發上。

&esp;&esp;賈敏溫柔地擁抱他，仿佛情意綿綿。

&esp;&esp;何天寶洗漱了，在洗手間拖了一會兒聽着賈敏在房裏，慢慢起身去廚房，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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