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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實指望夫妻骨肉同歡暢（第5页）

&esp;&esp;「我給你口交一次，就把你轉變過來了？」

&esp;&esp;賈敏沉默了幾分鍾，說：「這話我只說一次，信不信由你——自從我到了北

&esp;&esp;平，就沒逃出過你的手心。」

&esp;&esp;何天寶心頭一陣劇痛，無聲地合攏枕頭下手槍的保險，起身從炕桌上拿過煙

&esp;&esp;筒，母子倆一人拿了一支，半裸着對坐吸煙。

&esp;&esp;何天寶很快地吸完了一支，丟掉煙蒂，嘆息一聲。賈敏還是沉默不說話。

&esp;&esp;「你……這一個夏天……我們之間……都是假的？都是演戲？」何天寶簡直

&esp;&esp;說不下去了：「牀上那些也是？在你心中我不如共產主義就算了，難道我還不如

&esp;&esp;這座髒水橫流的城市？」

&esp;&esp;「誰又對誰誠實過？」賈敏冷冷地說，「你是不是一直想要調回南京去？你

&esp;&esp;有沒有想過殺掉我爲你爸爸報仇？」

&esp;&esp;「……」

&esp;&esp;「我明白你的苦衷。我們這樣是亂倫，我自己也常常想一刀兩斷。」

&esp;&esp;何天寶想要解釋，賈敏不容他打斷，一口氣不停地往下說，「只要你離開了，

&esp;&esp;我的上級就會把我也撤回根據地。我不想回根據地，現在局勢穩定了，又一場肅

&esp;&esp;反或者清洗很快就會開始。爲了活下去，這幾年我什麼都做過，被人出賣過也出

&esp;&esp;賣過別人，出賣了肉體也出賣了靈魂。」賈敏冷笑，「是的，坦白跟你說，我早

&esp;&esp;就不是狂熱的理想主義者或者是革命者了。但革命就是一條不歸路，不能回頭，

&esp;&esp;自作自受，我不能怨天尤人。我只想活下去，即是活不了太久，至少活得好些。

&esp;&esp;回到北平城，我過了些人過的日子。重新遇到你，我幹了不是人的事情，但是得

&esp;&esp;到了很少人體驗過的快樂。謝謝。」

&esp;&esp;何天寶震驚了，無話可說。

&esp;&esp;賈敏自己繼續說：「你要離開我，我無話可說。但我不想離開北平了。不想

&esp;&esp;離開，就要證明自己有用。革命是需要錢的，我能替他們弄到錢，他們就會讓我

&esp;&esp;留在這裏。這年頭只有販毒是賺錢的，所以我就販毒。別說販毒，如果革命需要

&esp;&esp;我拐賣人口，我也照賣不誤。」

&esp;&esp;「你既然不再信仰你們的革命，爲什麼不反正過來？」

&esp;&esp;「變節？我不是工人學生出身的共產主義者，我是害死過很多人的奸細——

&esp;&esp;除了你誰不想我死？」賈敏又點了支煙，「雖然我不介意爲了保命跟人上牀，但

&esp;&esp;有些人實在太醜太猥瑣了。」

&esp;&esp;何天寶皺着眉盯着面前的女人，濃妝的面孔藏在蒼藍的煙霧後，一片模糊。

&esp;&esp;何天寶走上前，撫摸賈敏的頭發，說：「其實我也很矛盾，我想離開又不

&esp;&esp;想離開……舍不得你，愛你。」

&esp;&esp;「我也愛你。」賈敏說完挺身向前，吻住何天寶的嘴脣，給了他一個激烈纏

&esp;&esp;綿、仿佛做愛的熱吻，伸手撫摸兒子堅硬的褲襠，笑着說：「不過更愛它，來，

&esp;&esp;讓我好好愛愛它——」

&esp;&esp;賈敏把何天寶拉到炕邊坐下，去堂屋拿了兩個杯子進來，一個杯子裏是熱茶，

&esp;&esp;一個杯子裏是碎冰塊。她嫵媚地看着何天寶，慢慢地解他的衣服，說：「你躺着

&esp;&esp;別動，媽好好伺候你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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