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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办法：趁着一切没有无可挽回，把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。

&esp;&esp;“程先生，”陆忱打断了他的话，“这话你为什么不去找宁晃谈？”

&esp;&esp;程忻然的脸色更白。

&esp;&esp;——他不敢。

&esp;&esp;他不敢提自己跟宁晃曾经是朋友，甚至不敢对上宁晃十八岁的那张面孔。

&esp;&esp;也知道宁晃是绝不会答应他的。

&esp;&esp;“你觉得我看在利益的份儿上，也许会被你打动？”

&esp;&esp;陆忱蓦地笑了起来，仿佛觉得他有些荒谬，但又蕴含了一些冷意：“程先生，你现在与其跟我聊这几支歌，不如想想你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担心的事情。”

&esp;&esp;程忻然眼神一慌：“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

&esp;&esp;“程先生，我跟宁晃不一样。”陆忱的声音温和无害，从里到外，始终如一的平静无波，只有目光，冷而锐利，仿佛可以把人的皮囊剔开，削到骨头里面去。

&esp;&esp;税务。经济往来。合作对象。私人生活。

&esp;&esp;他一样一样找就是了。

&esp;&esp;小叔叔只记得那几首歌。

&esp;&esp;而他要记仇得多。

&esp;&esp;剖开乖巧温柔的皮囊，他轻轻说。

&esp;&esp;“程先生，我是生意人。”

&esp;&esp;“——擅长秋后算账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陆忱请走了令他讨厌的客人。

&esp;&esp;比预定时间已经迟了二十几分钟。

&esp;&esp;宁晃的消息还飘在他的手机界面。

&esp;&esp;“人呢？”

&esp;&esp;“下班了没。”

&esp;&esp;“喂。”

&esp;&esp;最后一句是：

&esp;&esp;“陆忱，你是在回家路上被鲫鱼吃了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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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宁晃盯着无人回复的聊天界面。

&esp;&esp;等了十分钟还多。

&esp;&esp;终于他忍不住要打电话过去，把人臭骂一顿的时候。

&esp;&esp;屏幕上蹦出来一句：“有些事耽搁了，这就来。”

&esp;&esp;——就知道他不靠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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