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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但我不会分享你。

&esp;&esp;从前·现在

&esp;&esp;李穗苗有那么一些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
&esp;&esp;这种话，完全不像是能从叶扬书口中说出的。

&esp;&esp;在此之前，她以为叶扬书只是一个——聪明的、有自尊心的优等生。

&esp;&esp;或者说，一个优秀的学长。

&esp;&esp;现在的叶扬书被太阳晒出了汗，不再是干巴巴、完美无瑕的一个符号，一个代词，他如此活生生地站在了李穗苗面前，以一个好像伸手就能触到的姿态。

&esp;&esp;李穗苗说：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好像总是反应慢一拍，”叶扬书看起来像是要笑一下，可惜失败了，只有淡淡的、淡淡的痕迹，“是我说得太复杂了？还是超出了你的意料？”

&esp;&esp;李穗苗说：“我不理解你的意思。”

&esp;&esp;“别学siri说话，”叶扬书说，“我的意思很简单，你喜欢祁复礼，对吧？”

&esp;&esp;李穗苗：“啊！”

&esp;&esp;“我不太会拐歪抹角地说话，”叶扬书简洁地开口，“你是不是需要我帮你创造机会？”

&esp;&esp;李穗苗说：“没有，没有。”

&esp;&esp;微微有些结巴，然而这种慌乱的否认，就像语文书中讲的“双重否定”。

&esp;&esp;双重否定表示肯定。

&esp;&esp;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确定。

&esp;&esp;叶扬书说：“没关系。”

&esp;&esp;他终于成功地露出笑容，是很浅、很淡的一个笑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谈话到此为止，祁复礼已经打完电话，往这边走。他没有对两人解释那个电话的来由和原因，只笑着让叶扬书去主驾驶座，和他换一换。

&esp;&esp;叶扬书没拒绝。

&esp;&esp;回去的时间这样久，李穗苗不得不找一些话题尝试扑灭车内的安静。她隐约有些不安，一种好似被叶扬书洞察心理的不安——在此之前，她以为自己将那份经年的心事藏得极为妥帖。

&esp;&esp;现在看来，似乎并不如此。

&esp;&esp;她问：“阿姨身体好些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叶扬书低低地应一声。

&esp;&esp;李穗苗说：“十一假期后就没有长假了吧。”

&esp;&esp;叶扬书说好像是。

&esp;&esp;啊。

&esp;&esp;鞋子里的脚趾发热，手指反复摩挲衣服的纹理，李穗苗尝试找更多的、更多的、可以达成目的的东西——

&esp;&esp;她能够感觉到祁复礼侧脸，看了她一眼。

&esp;&esp;他还是那副模样，懒懒散散的，只有刚才开车的时刻才会认真一些。

&esp;&esp;在大部分情况下（指不涉及公事的时刻），祁复礼给人的感觉就是随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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