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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0010东来之约（第2页）

“公子，有何吩咐？”

“君赐你一死，可有怨言？”

“妾身不敢，小女子的贱命不值一提，就怕脏了公子的手。”

“好一个不敢，今夜风伯湖的水不知凉不凉，你可愿为君一试？”

一旁的莫南归虽不是菩萨心肠，但也不忍心看这女子在面前香消玉殒，好言劝道：“虽不知其中缘由，但我看红织姑娘知书达理，不像是能拿得起屠刀之人，何不给我几分情面饶她一命？”。

夏明渊笑道：“莫兄不再追问背后灵的事情了吗？不过我倒是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，不妨说来听听”。

莫南归一惊，这才发现自己被两人的演技摆了一道，故作镇定道：“我告诉你也无妨，只是你先把那套敷衍的说辞收起来，你不远千里邀我红月楼一见，单是婚约之事不足以这般兴师动众吧。”

“白雪的婚事对于我来说就是头等大事，大夏国事都尚且搁置一边，我这般诚意邀请，莫兄却丝毫不领情，那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
夏明渊并非小肚鸡肠之人，他先是故意设下圈套，让人误以为他对背后灵之事毫不知情，随即又突然发难，是刻意阻止莫南归谈及背后灵之事，他如果听了不该听的话，就算是一国之君恐怕也会有大麻烦。

也不知莫南归有没有察觉到异常，所幸的是他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，而是一脸寒意的盯着夏明渊，眼中闪烁着难以揣测的光芒。

夏明渊暗自舒了一口气，转过身背对着莫南归，吩咐道：“红织，送客！”。

屋内突然掀起一阵气旋，席卷起桌上的酒壶重重摔在地板上，一滩酒水散发着醇厚浓香洒了一地。

莫南归不再多言，转身大步走出雅阁房门，红织朝着夏明渊的背影行了一礼，急忙跟了上去。

来客相迎，归者相送，红月楼不愧为名声在外的烟花之地，有不少戏子笑吟吟将官人送出楼外，嚷嚷着下次再来之类的话。

“红织姑娘，你为何跟着我？莫非夏明渊真要你性命不成？”

“先生多虑了，妾身的性命本就是君上的，妾身跟上来只为说几句话，还请先生俯耳听我一言。”

红织主动凑到莫南归耳根边轻声说道：“他的话不可全信！”，而后又大声说了句，“先生若还满意，下次再来还是奴婢伺候先生！”。

莫南归闻言，猜到红织只是负责带话而已，可为什么夏明渊不亲口告诉他呢？这个“他”到底是指谁？夏明渊自己？还是说莫老？亦或是暗中还有其他人？

有一点已经可以确认，夏明渊并非知道所有事情，或者刻意制造自己被蒙在鼓里的假象，无论是哪种可能性，刚才的房间里绝对还有第四者存在！那个人恐怕就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，否则夏明渊绝不会兜这么大个圈子，又借红织之口来提醒自己。

如果莫老所言非虚，那么第四者就必定是空城探秘的参与者，他不仅知道莫老与允儿的关系，也很清楚瘟疫的真相，这样就有极大的可能性是谋害那些孤儿的主谋，这第四者与莫语身上的背后灵也脱不了干系。

如果这个第四者是莫老，那么允儿疯掉的可能性就会小很多，说不定这所有一切都是莫老编出的谎言，若真是这样，那他的目标也只能是莫语，或者说莫语身上的“背后灵”。可莫老为什么要带莫语回瀚武院？甚至让莫语成为了莫家人？

如果这个第四者另有其人，莫老就没有必要编个故事来掩盖事实，除非他们二人关系匪浅，甚至比父子还要亲密，这其中最不解的地方就是夏明渊的介入，让本就毫无头绪的事情更加复杂了。

如今的莫语只是区区一个学生侍从，就算被暗中杀害，瀚武院的高层也不会介入调查，这就是夏明渊要求莫语不能进瀚武院的真实目的。此时莫南归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，他只能尽量拖延婚期，获取解除背后灵的办法之后再做打算。

……

红月楼，甲字号西厢雅阁。

夏明渊站在靠南边的窗前，地板上的酒壶已经不见了，只剩下一滩尚未干涸的水泽，显然是被清理过了。

“明渊，你是个聪明人！”

说话的人声音干涩沙哑，根本分辨不出男女，他嘴里每吐出一个字都好像咽下一口水，“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，不然你会死得很惨！”。

夏明渊恭敬回答道：“孩儿知错了”。

一阵风从窗外刮来，夏明渊关上窗，脱下鞋袜和锦服，到床上躺了下来，房间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……

作者王城之下说：加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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