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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还有，我知道以沫在哪。”

&esp;&esp;两人没动作，对她的话有所怀疑。

&esp;&esp;“你们不相信我？我现在在你们眼皮底下，还能做什么？见到她，我会把一切都交代的。”

&esp;&esp;陆衎沉下眸子，天空不像刚才那样晴朗，却依旧很沉闷。他让张松晨先带于珊珊回车上，转头打电话给吴阳。

&esp;&esp;“赵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&esp;&esp;“陆队，正准备和你报告，赵远说他今天约了家里给他请的律师，然后现在在去学校的路上。放心，我们跟着他。”

&esp;&esp;“注意别跟丢了，哪怕他去厕所也要盯死了！”

&esp;&esp;“知道。”

&esp;&esp;陆衎握着手机，于珊珊整好伸出头看他，两人对视，她今天整个人都透露着诡异，嘴角带着笑容，身后是一片低沉的天空，有些阴郁。

&esp;&esp;他接着发了微信给高海涛，直到他回复了，才下去，然后对张松晨说:“走吧。”

&esp;&esp;张松晨开车，陆衎坐在副驾驶，于珊珊一人坐在后面，一路上都沉默着，只是看着窗外。

&esp;&esp;她报了一个地点，也是一座墓地，但是在城外北边，顺着江边开，穿过一座桥就到了。这儿的规模没有常宇在的那大，整个就显得有些荒凉。

&esp;&esp;停好车，陆衎和张松晨跟着她走进来，一直到一个墓前停下，没有照片，只是简单写了名字和日期，时间正是五年前的今天。

&esp;&esp;于珊珊转过身，对两人说:“以沫就在这。”

&esp;&esp;陆衎和张松晨之前就应该是预料到了，所以并没有多惊讶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异常。

&esp;&esp;一阵风吹来，带着些江水的凉意，吹走了空气中的闷气。

&esp;&esp;于珊珊淡淡的开口说:“其实以沫五年前就死了，服药自杀的。赵远、赵程还有常宇，他们收到的邮件，是我发的。”

&esp;&esp;那小说，就是她和覃以沫一起写的，覃以沫救她出地狱，她把覃以沫拉入深渊，只有体会过，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，感同身受了，才会知道她所谓的“好”对她有多残忍。

&esp;&esp;于珊珊蹲下，看着简单的墓碑，清秀的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，嘴角挂着若头若无的笑:“我在转学之前，就经常被欺负，你们看到小说里写的，其实我也经历过，呵，那天吴成志……”她咬牙，眼眶里噙着泪水，却倔强的让它不落下。

&esp;&esp;她仰头，眨了眨眼睛，深深了口气，憋回泪水才接着说:“如果不是看到书包里扯出来的家长签名，哈，被自己的亲生父亲……应该挺不可思议吧。”

&esp;&esp;“他后来就经常来找我，给我钱，我还以为是弥补呢，却别有目的，而我，我想体面一些的活着，欺负过我的人，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。我知道他总是打听学校里家境不好，默默无闻，尤其是单亲或者只有一个老人带着的女孩。我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，但是绝不是什么好事。我把欺负过的人，筛选出符合他要求的人的名字报给他。很快，就有人退学，转学，从那以后，就没有人欺负过我。但是，直到有人失踪，我才开始害怕。转学来到新的学校后，我本以为会是一个新的开始，却不想，不过是换了地方再次重复以前的日子罢了。人的偏见，是一座移不动的大山，根深蒂固。”

&esp;&esp;这地方很少有人来，葬的人也不多，很是荒凉。因为江边的建设没搞好，前面一段灯火通明，后面一段施工了一半，又停了，所以就有一段路没有完全硬化，交通不方便，地盘低点的车子开不上来，需要走一段路。

&esp;&esp;覃以沫的墓碑前很干净，应该是不久前有人来过，不像旁边一样杂草丛生。

&esp;&esp;“直到遇到覃以沫，她是双生（二十八）

&esp;&esp;而另一边，岑歆早早就来到覃奶奶的住处，只是没有想到会遇到杨舒。车程还是有些远，来到这时，太阳已经落山，夜渐渐降临。

&esp;&esp;“岑歆？又见面了？”杨舒双手提着一些家常菜，还有一筐鸡蛋。

&esp;&esp;岑歆自然是不好意思空手来，所以下车后在旁边的超市买了些水果。

&esp;&esp;“我今天下班早，过来看看覃奶奶，上次不是说让我常来看看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她是不是又把你当以沫了？以后这话，不用当真的，她早就记不得了。”杨舒淡淡一笑。

&esp;&esp;岑歆没有反驳，直到老人出来，她笑眯眯的拉着杨舒的手，想要帮她提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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