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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伊撒尔或许明白了人类为什么会离开小岛，可是这没有改变他的想法，唇舌纠缠中，他抱紧了人类，引得雪宪瑟缩了一下，两人的唇就此分开。

&esp;&esp;“痛。”

&esp;&esp;雪宪的唇变红了，上面有湿润的水光。

&esp;&esp;他露出有些痛楚的表情。

&esp;&esp;“你碰到我的伤了。”

&esp;&esp;伊撒尔脸上的鳞片反射微光，投在他暗沉的金眸中。

&esp;&esp;听到雪宪的话，他用爪形的手掀开了雪宪的衣摆，在那白皙柔嫩的人类皮肤上，隐约看到一些阴影。

&esp;&esp;是他之前情动时掐出来的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没关系。”雪宪自己把衣服拉好了，主动说，“你下次……不要再那样了。”

&esp;&esp;他们的心意相通。

&esp;&esp;雪宪能感受到龙现在的感觉，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情感，像汹涌的潮水，其中想要入侵的欲望丝毫也没有减退。兽与人的分歧终究无法调和，至少不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做到的事。

&esp;&esp;“由卡格拉姆。”

&esp;&esp;龙没有开口。

&esp;&esp;但是雪宪听到了。

&esp;&esp;它从意识深处传递到了雪宪的意识里，让他不由得微微一怔。

&esp;&esp;雪宪认为，他们目前的情况自己至少要负一大半责任，他不该将伊撒尔当做人类相处的同时，却又理所当然地认为伊撒尔只是不会思考的野兽——不管他之前懂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筑巢，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么，所谓的“假装配合”都是一种不可取的傲慢。

&esp;&esp;他做错了，应该主动解决问题：“我们走走吧，伊撒尔。”

&esp;&esp;雪宪牵着伊撒尔的手，走了一段距离，来到树林深处。

&esp;&esp;夜色中的树林影影绰绰，间隙投下女星的光，外加一些夜里发光的菌类星星点点，静谧犹如幻境。

&esp;&esp;他们还没进行过这样的谈话，雪宪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始，因为这开始的前提，是建立在将伊撒尔也拥有人类情感的基础上的。

&esp;&esp;“伊撒尔。”

&esp;&esp;雪宪回头，伊撒尔却正低头看着他。

&esp;&esp;那眼神雪宪很熟悉，是平静的、专注的，却又充满占有欲的。

&esp;&esp;从湖中高地伊始，到雪原，到苔藓地，再到荒漠戈壁，像是世界上始终都只有他们两个。

&esp;&esp;——龙从没改变。

&esp;&esp;“唔。”伊撒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响应，他一向喜欢他的由卡叫他的名字。

&esp;&esp;“你知道吗？”雪宪望着伊撒尔，“在人类看来，成为伴侣不仅需要某种仪式，也需要情感的纽带。也就是说，对我们来说成为伴侣是需要爱的存在的。”

&esp;&esp;伊撒尔沉沉地：“……唔。”

&esp;&esp;雪宪道：“灵魂与灵魂之间，不单单是只有契约，也需要相爱。爱是一种非常特别的东西，我——”

&esp;&esp;爱能抵世间万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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