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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永新,这名字颇有神韵。
还记得当初农悦可任务过后,邵永安等人还询问过他到底写的是什么悬疑小说,是否大卖过。
这个表面轻佻、内心细腻的青年,也只是拨动刘海,一笑而过。
诸如此类店员,十大分店里有很多。
为何说天海酒店是一个“天才还不如狗”的世界,因为它当真是残酷到了极点。
天才在这里仅仅只是生存的门槛,活过一次、两次任务不代表你就真的可以一直活下去。
对每一个人来说,时也命也,并不是失败后的借口,也不是成功后的谦卑,而是真实、残酷的底层逻辑。
曾经的展勋如是,如今的闻永新亦如是。
离去的人有离去的悲愁,活着的人有生存的艰难。
木马停了,5号马还有一位游客,但闻永新“出局”了。
这对于此前的一众猜测,所有努力的前提都被狠狠击碎,陈洁目眦尽裂。
因为平心而论,陈洁不认为闻永新比她差,之前的想法也没有错误,可造成如今这种惨状的原因是什么……
陈洁坐在潮湿粘稠的6号马上,半身沥血,大脑飞速运转,在空荡荡的木马场地上找寻着缘由。
“他提出的,鬼是对木马不对人,后来错了;
他也提出,鬼先对游客后对店员,后来也错了;
现在确认,鬼的位置不明、鬼的出手没有过程、鬼的手法无解……”
陈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不禁重新环视起了这个木马项目,尤其是在顶棚的定格图案上盯了一会儿。
如果木马没有旋转,那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油画,描绘着一幅可爱温馨的卡通人物。
所有的一切,都透着一种浓浓的无力感,好像无论怎么做,都不可能从这木马上取胜离开。
但是……
“陈小姐,如果所有都错了,那或许只能试试这最后的一个办法了。”
就在陈洁好像要得出什么结论之时,季礼突然开了口,似乎要带来一个酝酿许久的计划。
陈洁的表情忽的一怔,这是思路被打断的表现,她看着从头到尾,从没动作的季礼,下意识问道:
“什么办法?”
季礼活动了一下略有僵硬的身子,将两条胳膊架在马首之上,目视前方轻飘飘说道:
“什么都别做,等着游戏结束吧。”
陈洁眉头一皱,撑在6号马的手一抖,眼珠不停转动。
起初,她的脸色略带困惑,接着是一抹释然,但立马换成了阴郁与愤恨。
三个阶段,代表了三重心境。
困惑,是她第一时间没能明白季礼这个所谓的“计划”为什么是等待结束。
释然,是她灵光乍现,领悟了对方的用意;
愤恨,是她在领悟后才幡然想到,她已经来不及了。
在历经漫长而短暂的四分多钟后,临近游戏末尾,季礼一语道破生路——“什么都别做,等着游戏结束”。
其实就在刚才,陈洁距离这个生路已经非常接近了。
她意识到了之前所有猜想的颠覆,一切思考逻辑全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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