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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姜采俯身贴耳，清和温柔：“因我有陛下口谕，可随意入宫见公主。

&esp;&esp;“驼铃山一别，我思公主朝朝暮暮，想来公主亦如是。”

&esp;&esp;雨归仰脸，眨巴乌瞳。

&esp;&esp;姜采瞥过桌上的一副压着的牌，她捏住她下巴轻轻晃了晃，含笑问：“公主殿下这般关注我，不知可否为我解惑——你为什么引我见山上女尸？”

&esp;&esp;雨归一僵。

&esp;&esp;姜采凝视她，眼神变深幽：“孟极本无害，我见你自御妖司接管整个都……

&esp;&esp;自御妖司接管整个都城的安危，都城中还未曾一瞬间出现这么浓的妖气。

&esp;&esp;在城西的旧民居处，天空被妖气染成浓郁黑色。

&esp;&esp;百姓们畏惧地躲在民宅中，有胆大的透过窗子往外看。他们看到魏说那十来个妖化的人立在主街道上，御妖司的人不断赶来，鸣鸟呼啸着在天空掠过。

&esp;&esp;百姓们放了心：“有御妖司在，有鸣鸟在，这些妖都会死的。”

&esp;&esp;他们再去看那竟然能蒙混进都城的妖物——

&esp;&esp;魏说等十几个人周身散发着黑色妖气、浓红怨气，他们脸上完好的肌肤寸寸皲裂，露出腐烂的肌肤、骨头。他们行尸走肉一般向御妖司杀来，御妖司的人铁面无私：

&esp;&esp;“果然是妖！”

&esp;&esp;“妖？”魏说一把掐住那个人的脖颈，已不属于人类的鲜红眼中妖冶阴森，“我是被活埋的！我还没有死，就被你们活埋了！”

&esp;&esp;他凄厉：“老大……姜姑娘说，被活埋的女子怨气不散，化为‘女丑尸’。那被活埋的男子算什么？我记得……我想起来了，我是被你们御妖司活埋的！

&esp;&esp;“五年前的漠北，我被御妖司的人活埋！”

&esp;&esp;他身后的弟兄们一个个留下血泪，他们妖化后变得厉害，飞扑着冲向御妖司的人：

&esp;&esp;“御妖司活埋我们！”

&esp;&esp;“我记得你们！”

&esp;&esp;乱世生妖，民不聊生。皇帝为救治天下，成立御妖司。漠北的妖是最多的，漠北的人等着御妖司去拯救他们。

&esp;&esp;魏说他们也曾充满希冀地等，人面鸮、肥遗、耳鼠……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世间生出了这么多的妖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
&esp;&esp;难道去偷尸体身上的财物不对么？

&esp;&esp;难道去吃妖怪的肉不应该么？

&esp;&esp;怨气在空中聚起——“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！”

&esp;&esp;“为什么要活埋我们！”

&esp;&esp;他们记得自己临死前的哭求，记得哀嚎磕头，记得御妖司面无表情的样子。他们记得土下面那般冷，记得指甲怎么挖，都挖不出去。他们被踹进去，被按进去，被打进去。他们被泥沙罩住口鼻，绝望地等着稀薄的空气一点点离开……

&esp;&esp;魏说怒吼：“都是你们！”

&esp;&esp;天上的鸣鸟飞下，魏说翻身手腕一扬，鸣鸟尖啸一声逃开，天上掉下几片翅膀。魏说他们盯向御妖司的人，煞气如滴：“杀了他们！”

&esp;&esp;御妖司的人骇然，他们运用起不太熟的法力和这些妖物对抗。但是人间灵气稀薄本就不适合修行，再加上魏说等人妖化后变得极其厉害，御妖司的人被逼得步步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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