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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蹲在边上跟段酌一起看成绩的孙齐“扑哧”笑出声来。“是不是还剩下六个人缺考？”

&esp;&esp;季眠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段酌指尖捏着试卷和成绩单，眼皮耷拉着，想直接让季眠别念了。

&esp;&esp;就这破成绩，再怎么读也是徒劳。

&esp;&esp;以前他还念书的时候，成绩在班里就没当过第二，属实是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考成这个鬼样子。

&esp;&esp;如果不是段锦颜突然走了，段酌会顺利地进入省内最好的高中就读。

&esp;&esp;他看得出来，季眠的基础简直差得吓人。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，若是没有超人的毅力和天赋，绝对翻不了身的。

&esp;&esp;毅力，段酌说不好季眠有没有。

&esp;&esp;不过天赋……

&esp;&esp;他扫了眼耳根泛红低着头等挨训的少年，想到季眠雕出的那几百颗土豆，认定他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没有天赋这玩意儿的。

&esp;&esp;他咬着烟嘴，内心长叹一口气。

&esp;&esp;还是再等等吧，才正式上学两个月就让人别念了，怎么说也不大合适。

&esp;&esp;季眠暂且逃过一劫。

&esp;&esp;段酌的“再等等”一直拖到了新年前两天，季眠放假回来，带着他整个高二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单。

&esp;&esp;成绩单上的分数十分明了：数学，43……总排名，517。

&esp;&esp;有进步，可惜没什么用。

&esp;&esp;段酌吸了口烟，橘红色的烟圈顿时往上攀爬了一截。

&esp;&esp;吐出烟雾，他开口，劝退的话就在嘴边了——

&esp;&esp;“季眠？”在家门口贴对联的穆语曼朝屋内喊了一声。

&esp;&esp;“来帮忙贴一下对联！”

&esp;&esp;季眠在等待段酌发话和去外面帮忙之间犹豫两秒，还是决定先过去贴对联了。

&esp;&esp;——要过年了。

&esp;&esp;这一信息叫段酌默默闭了嘴，把让季眠放弃读书的念头再度压了下去。

&esp;&esp;大过年的，说这些不好。

&esp;&esp;等年后吧。

&esp;&esp;于是这一等，就又等了半年。

&esp;&esp;等到了季眠放暑假。

&esp;&esp;放假这天，他是坐着孙齐的车回来的。这两天段酌接了几个木雕的单子，正是忙的时候，孙齐又恰好带着徐晓筱来了，这活便落在了他身上。

&esp;&esp;季眠一回来，就听到店内传来“嚓嚓”的木料声。

&esp;&esp;他忙背着包下车，把书包撂在店门口的躺椅上，进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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