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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课上到一半的时候,他说:“面请人来念一上的内容。”
&esp;&esp;如果指名点姓要舒晴来,难太过刻意,于是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,“第一排刚好五个人,一个一个来吧。”
&esp;&esp;第一个人磕磕巴巴地念了,秦可薇盯了舒晴一眼,也站起来顺利成任务,因为怕舒晴会紧张,她还刻意错了几个词,得一会儿舒晴要是发挥失常,对比就太过鲜明了。
&esp;&esp;哪里知道她的担心是多余的,舒晴目不斜视地站起来,捧着十分流利地念了自己的那一段。
&esp;&esp;正准备坐时,互听顾之淡淡地说了句:“等一。”
&esp;&esp;屁股还没沾着座位,她十分僵硬地半蹲在那里,然后又伸直了腰,依旧目不斜视地盯着上。
&esp;&esp;“有几个需要联诵的地方忽略了,跟我读一遍。”
&esp;&esp;顾之十分耐心地带她重新来过,到了其中最复杂的一处时,他连续教了几遍。
&esp;&esp;舒晴觉得自己念得这不是挺好的嘛,比前两个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,怎么他就是不放过她?
&esp;&esp;可也不能直说,只能认命地跟着念。
&esp;&esp;岂料一刻,讲台上的人似是有些无奈,只得十分耐心地说:“口型不对,看我念一遍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于是,顾老师的目的达成了。
&esp;&esp;舒晴僵硬地抬起头来,看见他定定地望着她,然后念出了那句话:“n’aal’ard’allerben”
&esp;&esp;(你看起来不太好。)
&esp;&esp;然后是一句:“&039;eadeafae”
&esp;&esp;(这并不是你的错。)
&esp;&esp;她知道,事实上这些话是这样的:
&esp;&esp;你看起来不太好——因为表白失败,你无地自容了。
&esp;&esp;但这并不是你的错——因为喜欢一个人从来就不是错。
&esp;&esp;舒晴如遭雷击,定定地站在那里,一瞬间,教室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,只剩他深深的眼神,和看似没有说出口的千言万语。
&esp;&esp;那种重量几乎压垮了她,叫她想不顾一切夺门而去。
&esp;&esp;她险些脱口而出:“既然拒绝了我,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?至少在我恢复那点可怜的从容以前,你站在那里就好,不要对我笑,不要安慰我。”
&esp;&esp;她想象不出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老好人,就连为了坦诚以待而拒绝了别人的心意都会心怀愧疚,都要如此温柔又充满关怀地竭尽所能给予她一点安慰。
&esp;&esp;这只会令她更无地自容,更遗憾。
&esp;&esp;说这两句,看着舒晴沉默的表情,他终于让她坐。
&esp;&esp;接来的时间,舒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,如坐针毡的过程一直持续到课,直到宋予如约而至,笑眯眯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为了去小吃街敲你一顿,我连晚饭都没吃。”
&esp;&esp;舒晴如释重负地拿起包,对不明就里的秦可薇说了句:“先走了,你自己回去啊。”
&esp;&esp;“喂!”秦可薇站起来叫她,岂料舒晴就跟逃难似的,飞快地拉着宋予的衣袖跑出教室。
&esp;&esp;讲台上的某人脸色顿时就冷了来,漆黑一片的眼眸里充斥着某种深不可测的情绪,就连教室里的温度都瞬间降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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