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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官家窝在圈椅里，说道。

&esp;&esp;“见到了。小六的确对他有意。至于是哪种意，儿子尚不清楚。也许她对敬亭颐的喜爱深刻，也许浅淡，这些儿子都不清楚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觉着敬亭颐这厮如何？够不够格，做你的妹婿。”

&esp;&esp;浮俫心头陡冷，知道官家是在探他的口风，遂回：“不清楚。儿子只与他见过一面，并不清楚他的为人。他的秉性，爹爹最清楚。”

&esp;&esp;官家仰头望着月亮，若有所思。

&esp;&esp;“小六不清楚，你也不清楚。不碍事，我心里有数。”

&esp;&esp;官家无意摩挲着扶手，似是陷入了古老的回忆中。

&esp;&esp;“其实早先福宁宫也种了几株玉兰，那时朕三岁。玉兰是丁家送来的，随之送来的，还有数位线人，他们监视着朕。朕执政后，让内侍省修缮后宫。二十二：牵手

&esp;&esp;◎给你捂热手。◎

&esp;&esp;空荡荡的长衢陌巷上，更夫敲梆子的声传得悠远延宕。

&esp;&esp;“三更天喽，月黑风高，平安无事。”

&esp;&esp;每走一步，他的背就冷上一分。敲完三更的梆子，他要赶紧踅回家里。

&esp;&esp;今晚氛围太怪异，他总觉耳旁有个女鬼在喊冤。

&esp;&esp;冤声呜呜咽咽，是一绺剪不断的头发，把人的脖颈勒死，仍不罢休。

&esp;&esp;“停。”

&esp;&esp;垂落的金丝竹帘掩着一道倚在太师椅上的身影。

&esp;&esp;竹帘外，被折磨得半死的女人没骨似的瘫在地上，血水渍入地缝里。

&esp;&esp;刑屋里的味道称不上好闻。血水，排泄物，泪水，汗水，交织纠缠，在暖黄的烛光映照下，残忍，怪诞。

&esp;&esp;刑屋里有千种折磨人的刑具，可竹帘后的人只选了最简单的一种。

&esp;&esp;鞭笞。

&esp;&esp;女人血肉模糊，却还存着一口气。

&esp;&esp;她愤恨地吐着血水，“我不会招，你要是个男人，就杀了我。”

&esp;&esp;那人却只是笑笑，“你有个很好听的名字，霁椿。”

&esp;&esp;他澹然道：“可你说的话却不好听。”

&esp;&esp;他掀帘朝霁椿走来，踩在一片干净的地面上，蔑着蠕动挣扎的霁椿。

&esp;&esp;“你招不招，于我而言，用处不大。”

&esp;&esp;霁椿费力动着暴突的眼球，她看不清。面前宣判她的人，高瘦，戴着一个精致玲珑的银面具。

&esp;&esp;“你要是有种，就把面具摘下来。让你老娘我看看，是哪个狗阉的，做事这么绝。”

&esp;&esp;她拼命把眼前的人记下，她还存着能从这里出去的念想。她还幻想着，主子会把她救出来。

&esp;&esp;“你配么？”那人道。随即掏出一本账簿与数叠书信，一并扔在霁椿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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