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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7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徐增寿不说话，孟清和的疑问只能压下。

&esp;&esp;但看徐增寿的表现，莫非这是还能同自己扯上关系？

&esp;&esp;孟清和蹙眉，没那么巧吧、

&esp;&esp;朱棣做事毫不拖泥带水，取出批改后的奏疏，直接开门见山。

&esp;&esp;“兴宁伯，互市一事，朕有许多不解之处。”

&esp;&esp;略过沈瑄直接被点名，即使早有准备，孟清和还是心头猛跳。

&esp;&esp;太祖高皇帝不许开互市，他却偏偏提出这条。

&esp;&esp;说不担心，绝对是假的。但皇帝把外援讨薪这事丢给他，总不会因为一封条陈就办了自己。

&esp;&esp;开弓没有回头箭，奏疏都送上去了，无论如何，都不能退缩。

&esp;&esp;深吸一口气，放轻松。

&esp;&esp;自我安慰之后，孟清和稳步上前，道：“陛下容禀，臣请开互市，一为令归附部落沐陛下天恩，二为边防……”

&esp;&esp;朵颜三讨薪，皇帝赖账的事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，孟清和这点觉悟还有。

&esp;&esp;所以，说话的技巧十分重要。

&esp;&esp;谄媚过头不可取，适当的拍一拍龙屁则是必须。

&esp;&esp;为行事方便，也顺便刷刷上司的好感度，何乐而不为？

&esp;&esp;“……臣以为，残元已名存实亡。现今大漠，实力最强为鞑靼，其次瓦剌。另有洪武年归附朵颜、泰宁、福余三卫，再次，诸散于大漠的小部落，昔日草原骑兵，今已各自为战，且矛盾重重……”

&esp;&esp;开互市，除了安抚朵颜三卫，也为搜集草原情报，顺便挑拨部落之间的矛盾，方便大明稳坐钓鱼台，看着鞑靼和瓦剌互掐。

&esp;&esp;远交近攻，拉拢一部，打击另一部。

&esp;&esp;扶持弱小的部落，实力强的往死里揍。

&esp;&esp;拧成一股绳的想方设法拆开。有矛盾的一定要打成死结。

&esp;&esp;散落在外围的小部落，能拉拢就拉拢，拉不过来的，可以交给朵颜三卫处理。

&esp;&esp;不是要草场吗？可以。这片地方划给你，怎么做，就是你自己的事了。

&esp;&esp;如果不是条件所限，孟清和当真很想把笔往漠北画。无奈赶上小冰河期，那片土地太贫瘠，蒙古壮汉们敦实，但不傻，赔钱的买卖肯定不会做。加上中间还隔着鞑靼和瓦剌，孟伯爷设想的圈地运动，在现阶段可行性不大。

&esp;&esp;“以微臣所见，互市一开，亦便于军中寻获优良战马，以备边防。”

&esp;&esp;自洪武年间，朝廷便下令边军及民间养马。并在北疆设太仆寺，专管养马。

&esp;&esp;经过多年，虽然马匹数量有所增加，质量仍是个问题。很简单的道理，再好的马驹子，圈起来也会被养废。

&esp;&esp;朱棣出生在战火中，于军事上的嗅觉无比敏锐。靖难时，多以骑兵冲锋，屡次攻破南军大营。

&esp;&esp;孟清和说赚钱，只能让他点头，言及军事和战马，更能让他眼睛发亮。

&esp;&esp;“此言大善。”

&esp;&esp;说得喉咙发干，才得了这四个字。

&esp;&esp;孟清和很想对天比中指，考虑到眼前是谁，到底忍下来，道：“为陛下分忧，是臣分内之事。”

&esp;&esp;被皇帝强按头，还要感激涕零表示按得好。

&esp;&esp;能屈能伸，做个大丈夫当真是不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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