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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知竞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
徐知竞捉住了夏理的手,轻而易举让它们交握在一起。
“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?”
夏理在喘息间含糊地问出了声。
徐知竞无所谓地笑笑,“讨厌我?”
该说他实在是摸透了夏理的心,就这样直白地说出了对方没能说出口的话。
可事实上,就连夏理自己都不能确定,如果他真的开口,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又会是哪几个字的发音。
——爱与恨是否一体?
夏理不明白。
为什么在想到恨的同时,也会想到他或许正爱着徐知竞。
“好舒服,”
夏理混乱地回答,“喜欢你。”
在这种时刻骗人不需要积蓄勇气,因而夏理心安理得地对徐知竞说谎。
屋顶的吊灯将玻璃窗上的雨珠映得璨亮。
夏理说完,转头看见自己的倒影。
藏在无休无止从屋檐坠落的夜雨之后,动物一样趴在昂贵的沙发上。
那件LoroPiana的衬衣被揉皱了,胡乱丢在徐知竞脚边,柔软漂亮得像一小湾水蓝色的海。
夏理又想起自己可笑的,说要还给徐知竞的‘房租’。
甚至还抵不上几件由对方随手挑选的衬衫。
家养动物怎么能逃跑呢,无非就是更早迎来死亡。
即便没有药物的支撑,夏理此刻的精神也并没有低落,他反而不知饕足地想要更多,要用爱情填满贫瘠的心脏。
——
漫长夜晚以一个吻作为前序,再由荒诞放纵的快乐转场。
两人玩过午夜,夏理从卧室出来,徐知竞正坐在银幕前的地毯上,抬头不断地切换选项。
夏理早前说了他还不困,缠着徐知竞继续,最好能一直到遗忘所有不美好的回忆为止。
可他的身体实际并没有多少回馈,被药物尚未褪去的效力压抑着,让大脑中的愉悦与痛苦一同隐匿。
徐知竞哄人似的轻吻他的眉心,又黏糊糊吻过眼泪与鼻尖。
夏理自然地闭上眼,耳畔便传来对方爱欲未散的嗓音,“太黏人了。”
在此期间,徐知竞的发梢就似有似无地擦过夏理的耳廓,零碎地散落在皮肤上,勾起一阵纯粹的,从心底诞生的痒。
夏理不知该怎样回答,含糊不清地发出呢喃,一双手攀着徐知竞的肩背不肯松,愈发让潮红爬遍脸颊。
“困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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