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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52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鼓外侧的木架随日月流逝蒙上暗沉，而鼓面上亦因为岁月侵蚀显得斑驳，就连鼓槌上蒙的红绸，都因为过去的时间太久而没有了最初的鲜艳亮丽。

&esp;&esp;一切的色彩都是沉沉的暗色，让人见之便觉沉重。

&esp;&esp;能让它发出声响的，本也没有任何轻松之事。

&esp;&esp;咚

&esp;&esp;鼓槌和鼓面交叠，击打出了一阵剧烈的震颤。

&esp;&esp;沉闷的声响自交接出扩散开来，好像撞击在每个人的心口，那声音太沉太重，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，聚拢而来围观的百姓不知何时止了声。

&esp;&esp;无形的波纹在空间中荡开，层层叠叠地向外扩散出去。

&esp;&esp;天地之间，好像只剩下这沉闷的鼓声。

&esp;&esp;咚咚

&esp;&esp;咚咚咚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安国寺内。

&esp;&esp;对于空通的解释，柴诸有些迷茫反问：鼓？

&esp;&esp;难不成天下第一的寺庙就是这么与众不同，人家都是敲钟、他们是敲鼓？

&esp;&esp;满脑子浆糊想不通的柴诸将迷惑的视线投向对面的禅师，却见对方只是含笑看向另一个人。

&esp;&esp;昔年我劝百姓修来世善果，却有人以身躯为基为苍生铺路。

&esp;&esp;柴诸：？！

&esp;&esp;方才的迷惑还未消解，但是他却意识到空通大师这话说的是何人。

&esp;&esp;先前隐隐有的猜测被这话证实，柴诸忍不住睁大眼。

&esp;&esp;他说不上是因猜测落定而松了口气，还是因为那样一个人最后结局却是如此的悲哀，总之一时心情复杂。

&esp;&esp;但想来，旁边的人的心情只会比他更复杂。

&esp;&esp;他忍不住偏了偏头，想要去看霍言现在的脸色。

&esp;&esp;霍言来安国寺必定是因为当年的真相吧？

&esp;&esp;这时候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，那他

&esp;&esp;柴诸的思绪被空通大师的下一句话彻底打断，甚至有点儿再也接不起来的趋势。

&esp;&esp;是我不如你。

&esp;&esp;只听老者叹息一声，语气中又露出些类似释然解脱的笑意。

&esp;&esp;柴诸猛地转头，就连脖子都似乎因动作太急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，他定定地看向空通，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，还是这位禅师突然想要开个玩笑。

&esp;&esp;但

&esp;&esp;他却没从空通的脸上看出任何说笑的意味。

&esp;&esp;我不如你？

&esp;&esp;你又是谁？

&esp;&esp;某个明明从当下情景来看极容易理解，然而却远远不合常理的人选浮现。柴诸又咔咔地转着僵硬的脖子，往楚路身上看去。

&esp;&esp;他想起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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