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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他怀疑曲复要害他。

&esp;&esp;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
&esp;&esp;“明尘已经走了。”曲复推门而入，扶起容昭，打扫干净床边的狼藉，又给他喂了点清水，“怎么吐得这么厉害，药太苦？”

&esp;&esp;清水漱过口，苦味散去了些。容昭缓过劲来，推开他，又缩回了被子里，看起来烧得更严重了。

&esp;&esp;曲复倒是很有耐心：“不吃药可不行。我再煎一副没那么苦的药，你且服下试试。”

&esp;&esp;容昭皱眉。

&esp;&esp;“要喝的。”曲复拍了拍他，“我给你拿几粒糖，去去苦味。”

&esp;&esp;新药很快煎好，他端着药来到床边，手里果真攥了一把糖。

&esp;&esp;这回容昭总算勉强喝了进去，虽然还是被苦得直皱鼻子。

&esp;&esp;“有这么苦？”曲复诧异，自己配的药什么味道自己最清楚，里面添了许多甘草和山楂，苦味已经比寻常药汁淡了不少，“你……以前没喝过药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没有。”容昭含着糖，病歪歪地靠在床上，额头敷着冰凉的湿毛巾，虚弱道，“好苦……”

&esp;&esp;曲复怔了怔。

&esp;&esp;须臾，他剥开糖纸，又往容昭嘴里塞了一粒糖：“甜甜嘴。”

&esp;&esp;“唔。”容昭差点被呛住，皱起眉头，不客气地道，“你少碰我。”

&esp;&esp;“脾气还不小。”曲复笑起来，看了他片刻，眼中浮现出几分怀念之色，“遇见师兄之前，我也没喝过药。第一次喝药，也苦得直吐，还骂他让他滚。然后师兄给了我很多梅子糖。”

&esp;&esp;容昭抱着被子躺在床上，闲着没事就听他唠，听着听着，嘎巴一声，咬碎了嘴里的糖粒，吃到了藏在里面的梅子。

&esp;&esp;酸甜酸甜的，味道很好。

&esp;&esp;“你师兄没有成仙？”容昭好奇道。

&esp;&esp;“他死了。”曲复收敛了笑意，“碎成很多块，连个全尸都没有。”

&esp;&esp;“哦。”容昭也就随口一问，没太多感想，“山殷还没来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还没……”

&esp;&esp;话音未落，门就被敲响了。

&esp;&esp;曲复瞟了他一眼，起身离开，开门去了。

&esp;&esp;仙府门口。

&esp;&esp;方九鹤穿着大氅，站在山殷身后，懒散得看起来快睡着了。

&esp;&esp;曲复有些意外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也来了？是药……”他看了一眼山殷，不动声色地改口道，“有要事？”

&esp;&esp;方九鹤懒洋洋地应道：“嗯。我徒弟落你这儿了，来看看。”

&esp;&esp;曲复更加意外了。

&esp;&esp;“容昭是你徒弟？”

&esp;&esp;“教了点东西，算是吧。”

&esp;&esp;山殷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，不由心焦，几次三番欲言又止，最后小心翼翼地插话道：“上仙，容昭他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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