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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碎碎念的。

&esp;&esp;北皎被念得烦。

&esp;&esp;伸手接过老板手里的杯子继续擦，也不搭理他的话，擦完一个杯子抹布一扔，不耐烦地问：“那么多要求，你自己去。”

&esp;&esp;“虾片从你工资里扣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一盘值五毛钱不？”

&esp;&esp;酒吧老板被问懵了，盯着面前臭着脸的少年，无语凝噎半晌，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了句：“你那么凶做什么？心情不好啊？”

&esp;&esp;前半句还好，后半句可真是捅了马蜂窝。

&esp;&esp;“我凶？你疯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你要不要照照镜子？但凡看一眼你语气都不能这么理直气壮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用。照一百遍也是一脸慈祥。”

&esp;&esp;“小红帽里穿着奶奶衣服的大灰狼也是一脸慈祥……”老板拿起另一个杯子继续擦擦擦，擦一半相当想不通似的扔下抹布，“我寻思我也没惹你，就让你充当下保安角色有那么不高兴？”

&esp;&esp;北皎不高兴个屁。

&esp;&esp;正巧这时候有新的酒单送过来，他冲老板敷衍地扯了下唇角，转身按照酒单调酒去了。

&esp;&esp;酒吧老板幽灵似的跟在他身后，盯着他按照教学步骤调酒，看了一会儿说：“我给你唱只歌吧？”

&esp;&esp;北皎：“你今晚也喝酒了？”

&esp;&esp;酒吧老板不管他，开始自顾自地唱他现场改编的打油歌：“我是一个保安，爱吃小熊饼干，守护「无我」平安，暗恋姐姐小冉——”

&esp;&esp;北皎往调酒杯里倒利口酒的动作停顿了下，拧过头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”酒吧老板问。

&esp;&esp;“你能安静三秒吗？”北皎和他商量，“一秒也行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能别没事没收客人的杯子吗？咱们是开酒吧的这件事不知道你还记得不？”酒吧老板说，“我都怕你再过分些，下次直接打电话给警察报警这里有人喝酒。”

&esp;&esp;“警察不管成年人喝酒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知道啊，”酒吧老板乐了，“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？”

&esp;&esp;北皎回过头看身后的卡座——

&esp;&esp;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姜冉手里已经多了一杯新的粉色调酒，这会儿她笑眯眯地、没事人一样和周围的人一碰杯……

&esp;&esp;然后仰头咕噜咕噜就将一整杯酒一饮而尽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他收回目光，“行，我不管她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，嗓音清晰地说，“谁乐意管谁管，没人管醉死拉倒。”

&esp;&esp;你看，还说你没不高兴。

&esp;&esp;酒吧老板耸耸肩，做了个“您开心就好”的手势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「无我」酒吧其实也不止是做学生生意，在整个大学城所在的城区都颇有名气，这一切全靠它家有一组十二杯成套卖的调酒，老板取名为“莫奈的十二季花园”。

&esp;&esp;这个名字听上去好像有点文艺，其实代表的含义简单粗暴：十二杯酒下肚，只要躺在酒吧的沙发上，也可以看见莫奈的莲池在眼前璀璨盛开。

&esp;&esp;现在那十二杯有三分之二进了姜冉的喉咙。

&esp;&esp;而角落里的卡座，也扛上了女人三分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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