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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1节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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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有了萧司空与大长公主的首肯，别的事情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，萧度许诺帮梁玉找的工匠已经被塞进马车送上路了。

&esp;&esp;京城是巧匠汇集的地方，大长公主发话，家令带人长驱直入，办好文书拿到被征调的工匠面前，这些工匠才知道自己要被发到两千里外做活计。

&esp;&esp;“饶命啊！小人什么违法的事情都没干！”被征调的工匠无一不是面如土色。楣州，正经流放的地方，两千里的那种！他们因为手艺好常被贵人叫到府里干活，做活计不偷工减料，也没听说造出来的东西有什么事故发生，更因只埋头做活，也没机会去得罪贵人，怎么就流放了呢？“小人冤枉啊！

&esp;&esp;大长公主的家令冷哼一声：“是好事！”

&esp;&esp;【你哄鬼！牢头还会一边送鸡腿一边说“明天是你的好日子，今天吃顿好的”呢！离家两千里算个屁的好事！】

&esp;&esp;工匠更害怕了，直到家令搬出一堆钱来：“不白用你们！你们去了，这些是给你们家人。”

&esp;&esp;工匠们这才收下钱，咬牙答应了。回到家里，男女老幼抱头痛哭，哭完了老娘老婆还得给他们收拾铺盖卷儿，弟弟儿子徒弟还得帮忙清点工具箱，该走两千里还得走两千里。

&esp;&esp;【现在砍了我的头也值了，就是将我卖了，也换不来这许多钱。】带着“你给的钱足够买我的命了，家里人能过得好点我死了也不值”的光棍心理，工匠们上路了。

&esp;&esp;一路辛苦自不必言，路远长程，互相聊天权作消遣。这一行木匠共有五人，三老两少，三个老的也不过是五十上下的年纪，一个姓张，另一个也姓张，两人认了个本家，一个行九，一个行六。行九的年长，行六的小一岁。言谈间便有“九哥”、“六弟”的说法。各有所长

&esp;&esp;无论是宋奇，还是萧司空父子，他们给予袁樵、萧度的建议、教诲都是先劝课农桑再谈其他。萧度吃不准梁玉这番话是她的“小先生”教的，还是她自己想的，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，她知道这个道理。

&esp;&esp;萧度微笑道：“不错。”

&esp;&esp;梁玉见过苏征，想起来苏征的不平，遇到与取士相关，不由多问了一句：“贡士要怎么选，又能选出多少人呢？”

&esp;&esp;萧度有点摸不着头脑，看了袁樵一眼，答道：“当然是考试啦。生徒一种，民间士子一种，都是可以参与选拔的。至于选出多少人，也是看他们有多少才学，才学不够，选出去徒惹人笑。”

&esp;&esp;凡官办的县学、府学的学生称为生徒，他们与民间士子身份上不同，两类人分开选拔，选出来的人就是贡士。这算是古之遗风的变种，即地方向朝廷进贡人才。两类出身的人到了京城，还要再参加考试，选中者才能做官。这两类人，对其出身都有要求。

&esp;&esp;梁玉曾询问过这方面的问题，也稍有研究。但是取士这件事情，一则她可以咨询的袁樵、吕娘子自己懂得也不算太深，二则没有亲见过，也不敢说自己就真明白了。萧度不一样，他虽然年轻，长在萧司空身边接触的肯定都是更高端的内容，有机会当然要问。

&esp;&esp;梁玉又问：“每年朝廷会取多少人授官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唔，二、三十人总是有的吧，”萧度想了一想，“皆是一时英选了。各州县的贡士到京中参加省试，再通过吏部的考核就可以授官了。”

&esp;&esp;梁玉再问：“那选不中的人，还有别的出路吗？”

&esp;&esp;萧度微微变得严肃，以他的经验来看，梁玉问的问题应该都有其原因：“这个么……或得大臣、贵戚青眼举荐，或是回乡、寄寓他处继续攻读来年再战，又或者回乡生活。还有一等人，从小吏做起，做得好了也可为官——这样的出身就为士人所不齿了。为什么这样问？”

&esp;&esp;他与梁玉是两个世界的人，既没有吃过生存的苦，也没有经历过楣州的乱，并不明白梁玉问这样问题有什么用。要什么出路？能读得起书的，保底也是一个富家翁。真正贫穷的人家，饭都吃不起，还谈什么读书？

&esp;&esp;梁玉道：“朝廷能够多取些人做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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