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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姬身子一震：&ldo;你……你说什么？&rdo;清尊道：&ldo;你想知道，明玦认定的妹子是谁么？&rdo;妖姬直勾勾地望着清尊：&ldo;谁？是谁？她没死？她……她还在？&rdo;声音微微发抖。清尊道：&ldo;你不妨低头看看。&rdo;妖姬血红双眸陡然瞪大：&ldo;你……你说什么？不！你想骗我？&rdo;她猛地低头望向秀行，手指捏住秀行下巴，将她的脸用力一抬，目光游移片刻，&ldo;尊主，你未免太过小瞧我了，也未免太不择手段了，你想救你的小徒弟，竟然不惜用这种法子？&rdo;清尊道：&ldo;你若不信，可以找明玦当面对质。……其实，我也不信。但是明玦坚持而已。&rdo;妖姬本讥诮盯着清尊，闻言复又低头打量秀行。秀行勉强一笑：&ldo;明玦哥哥非要那么说，我也没有法子，其实我也觉得我不是，对了……难道你方才所说的那个自毁元神的，就是帝天女么？你……你跟她是何干系？&rdo;妖姬身子抖个不停：&ldo;你、你怎会知道？&rdo;秀行道：&ldo;你捏得我下巴好疼……&rdo;妖姬一惊，手指竟然自动松开，秀行才道：&ldo;起先是狐狸……是玄狐君跟我说的，后来……我听师父说了些，明玦哥哥也说了些……&rdo;妖姬神色一变：&ldo;玄狐君？你也认得他？&rdo;秀行道：&ldo;我同他也是不打不相识，起初以为他不是个好人……不过相处久了，倒也觉得还不错。&rdo;妖姬望着秀行的眼睛，仿佛泥雕木塑一般死死地一眼不眨地看着。秀行被她这双血红的眸子看的略微难受，便道：&ldo;你不要这样看我……其实我也觉得我不是，我更不知道你跟帝天女是何干系，难道你是为了她才想毁九渺，灭天庭的？其实我觉得……你不该这样，帝天女的往事我略听过一二，清水灋，灋者，刑也，她是公正清明的代表，怎能容忍下污秽之事？&rdo;妖姬听到&ldo;污秽之事&rdo;，身子陡然一震。秀行皱眉又道：&ldo;秋水师叔也跟我说过，一切都有因果，而帝天女的因果，或许很快就会真正来临……但不管先前如何，帝天女大概，都不会看你如此……你既然跟她认得，恐怕先前也有不凡之身份，又何苦坠入魔道，造下许多孽债……难道你觉得她若真的有知，会赞你做的好么？&rdo;妖姬的眼睛瞪得极大，血红的眸子里，却泛出晶亮的水光：&ldo;你说什么？你凭什么这么说？你哪里知道天女的痛苦……我只是替她不平而已。&rdo;秀行道：&ldo;我也觉得她所遭遇的很是不公，你想替她报仇之心，我也能理解一二，然而……你为何要用这种法子，如此以迷惑众生为乐，手带无辜者的鲜血，真的是唯一可替她复仇的法子么？&rdo;&ldo;你懂什么？你懂什么！&rdo;妖姬颤声叫道，眼中的泪跌出来，竟带淡淡红色，一滴血泪落在秀行脸上，秀行只觉得脸颊上微微刺痛，不知为何，此刻她竟丝毫也不惧怕，反而有些难受。&ldo;你不要……&rdo;秀行轻声开口。妖姬却忽然道：&ldo;……的确……她是容不下的……我也已经、无法回头。&rdo;她说得极慢，声音极底，却字字重若千钧般，入了耳中，落在心上。秀行很是难受，只觉得呼吸都困难：&ldo;你听我说，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……&rdo;她本能地想说些什么，却不知自己到底要说什么。&ldo;哈哈……荒谬！&rdo;妖姬却忽然大笑，&ldo;似你这般乳臭未干的丫头，也敢来迷惑我？也敢对我说教，也敢说自己是天女大人？不……你不是！&rdo;妖姬大吼数声，手向着秀行头顶重新拍下。便在此刻，妖姬额前的空气，忽然起了一阵细微的波动，肉眼看不到的透明锐利光刃，无声无息地穿透虚空。&ldo;啵……&rdo;极轻微的响动，妖姬的手僵在空中，整个人头往后微微一仰，放开了秀行。秀行踉跄几步，差点跌在地上，回头一看，却见妖姬双眸一闭一开，却是望着清尊：&ldo;尊……主……&rdo;秀行呆呆地，身边清尊却已经极快赶到，将她往怀中一抱，任凭妖姬呼唤，却不回答。妖姬脸颊上两行血泪缓缓而下，秀行只觉得心中难受之极，竟不敢再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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