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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这个“游戏”通关的速度，比她想象中快得多，也累人得多。

&esp;&esp;谢九黎实在记不太起来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性格的人，难道也一直手拿渣男剧本吗？

&esp;&esp;但反正短时间内谢九黎是不太可能自我反省了。

&esp;&esp;她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了许久，才听见窗口里面护士的喊声。

&esp;&esp;“——61号，沈雾沉的家属！”

&esp;&esp;谢九黎把自己的进度捋了一遍，然后才站起身来去找沈雾沉。

&esp;&esp;虽说是个只要几十分钟的小手术，但做的仍然是全麻，沈雾沉微眯着眼躺在病床上，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。

&esp;&esp;谢九黎在床边听医生说完术后注意事项，又把医生送走，才低头去摸了摸沈雾沉的额头，凉凉的。

&esp;&esp;沈雾沉的眼珠跟着她转动，看起来有点呆呆的，像只迷路的猫。

&esp;&esp;谢九黎心生怜爱，轻声问道：“口渴吗？”

&esp;&esp;沈雾沉不说话，只轻轻眨了一下眼睛，好像没明白她在问什么。

&esp;&esp;谢九黎找了棉签蘸水，往沈雾沉干燥的嘴唇上涂了一层——他动了声带，又刚出全麻，还不能喝水，最多用这种办法解渴。

&esp;&esp;沈雾沉抿了抿嘴唇，然后用舌尖舔了下嘴角的矿泉水，又露出一点疑惑的神情，仿佛这辈子鱼一样扣着她的手左摸摸、右看看，把自己当成了尽职尽责的陪床工具人。

&esp;&esp;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后，沈雾沉在第一百二十六次对谢九黎左手的结构了解中醒了过来。

&esp;&esp;他无意识地捏着谢九黎的指节，觉得触感有点熟悉。

&esp;&esp;沈雾沉边捏边朦胧地想：我是谁我在哪儿？

&esp;&esp;耳旁传来纸张翻页的声音。

&esp;&esp;沈雾沉下意识地转头循声看过去，见到了趴在他不远处、单手拿着一本《艾滋病防治指南》翻阅的谢九黎。

&esp;&esp;沈雾沉眨眨眼睛，被麻醉麻痹的记忆倏地尽数卷进脑子里，令他忽地一下撒开了紧握着的手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谢九黎立刻察觉动静，侧头朝他看来，打了一个哈欠，“醒了？别说话，医生说你最少一周时间都不要发声。”

&esp;&esp;她说着，放下册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。

&esp;&esp;沈雾沉盯着她舒展开来的手臂和肩背腰线，再恍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。

&esp;&esp;两手里都是微潮的汗，也不知道抓着谢九黎的手握了多久。

&esp;&esp;或许，只握了一小会？

&esp;&esp;沈雾沉在脑子里对自己说。

&esp;&esp;“都好几个小时了，抓着我不肯放。”谢九黎伸完懒腰说道，“我腰快趴断了。”

&esp;&esp;沈雾沉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默默地把双手规矩地放到了身体两侧的被子上。

&esp;&esp;“医生说手术很成功，静养好了以后，就会和以前一样，不会产生任何变化。”谢九黎说着去拿水瓶，“好像还要几个小时还能进食，现在口渴的话润一下嘴唇？”

&esp;&esp;沈雾沉在混乱的思维中点了一下头。

&esp;&esp;等到湿润的棉签落到他下唇上、轻轻自左向右擦过去的时候，沈雾沉才睁大眼睛红了脸。

&esp;&esp;他马不停蹄地伸手阻止谢九黎的动作，拿过棉签自食其力。

&esp;&esp;就算有棉签在中间，四舍五入那也是……谢九黎碰了他的嘴唇！

&esp;&esp;谢九黎把被翻得卷起来的艾滋病宣传手册放到床头，看了下时间：“你还得住院五天才能回去，先吃几天病号饭吧。”

&esp;&esp;沈雾沉粗鲁地用湿棉签抹过自己的嘴唇，就嫌烫手似地把棉签扔了，闻言点点头没有在意。

&esp;&esp;住院不会比在沈家时关禁闭的日子更难过。

&esp;&esp;他这么想着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喉结位置。

&esp;&esp;“医生说声音会恢复到和以前一样的，”谢九黎笑道，“你放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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