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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赵霁扶住她，手碰上那藕臂，便不再能松，眼盯着她微润的嫣唇，亦不能再移开半寸。

&esp;&esp;“郡主像是不胜酒力，不如我扶你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嘭”一声，居云岫眼前金星还未散完，赵霁就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战长林一拳打到了桌底。

&esp;&esp;赵家的扈从惊叫起来。

&esp;&esp;赵霁扶着石凳爬起来。

&esp;&esp;战长林看着赵霁那张挂了彩的脸，想，打都打了，不如干脆就别忍了，放开来打吧。

&esp;&esp;于是，场面大乱……

&esp;&esp;居云岫站在战长林身后，催他：“起来，去认错。”

&esp;&esp;战长林不动。

&esp;&esp;居云岫道：“你不是很乖吗？”

&esp;&esp;战长林直挺挺跪着，想起这两个月来居云岫与赵霁的种种，心里很憋屈。

&esp;&esp;居云岫走上来，拿起被战长林踢开的蒲团，放在他身边，跪上去后，打开手里的一盒化瘀膏。

&esp;&esp;十九岁的战长林已高她许多，她垫着蒲团与他同跪，悬殊方小。战长林的淤伤在左眼下，她用手指抹了药膏，要擦上去，战长林撇开头，躲了。

&esp;&esp;居云岫探近他，又擦。

&esp;&esp;他躲了两回，回京“自己去求吧。”

&esp;&esp;建武二十八年，春，战长林跟居云岫吵架了。

&esp;&esp;其实确切来说，战长林是不会跟居云岫吵架的，他吵不过她，也知道不能吵过她，因而每次产生矛盾，他用来对抗居云岫的方式便是——不再跟她说话。

&esp;&esp;肃王领旨前往定襄与突厥交战，战长林请缨，一走，至少是三个月。

&esp;&esp;临走的前一天，居云岫来给他送平安符——他每次出征，居云岫都会去慈恩寺给他求一个平安符——他坐在屋外的长廊上看天，不理她，不看她，拒绝就这样跟她和解，居云岫把只能手心里的平安符放在石桌上，黯然走了。

&esp;&esp;离开的一个月后，战长林收到一封从长安寄来的信，信是居云岫写的，他当众面无表情地收了信，回到营帐后，心如擂鼓地拆开，打开来一看——信上空白。

&esp;&esp;战长林把信封撑开，眼凑上去，反复检查数遍，终于确定，居云岫的确只给他寄来了一张信纸，没有只言片语。

&esp;&esp;战长林一颗沸腾的心瞬间冰凉，颓然坐倒在案前。

&esp;&esp;帐外人头攒动，是战青峦、战平谷、战石溪三个在“窃取情报”，一向机敏的战长林毫无察觉，眼睛盯着那张空白的纸，蓦地提笔。

&esp;&esp;回信写到一半，战长林把笔扔开，痛苦地往后一倒，心知中了她的计。

&esp;&esp;世上为什么有这样坏的女人？

&esp;&esp;战长林掩住脸庞，越想越不甘心。

&esp;&esp;战平谷在帐外皱眉头：“傻小子写什么呢，还把自己写哭了？”

&esp;&esp;战石溪挑眉头：“别是太肉麻了，自己都没眼看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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