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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惊（第4页）

&esp;&esp;“以命换命啊……”展昭转过身，看着白玉堂的方向，问，“玉堂，如果有一个死囚、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，还有一百个无辜的人。那穷凶极恶的坏蛋要杀一百个村民，能阻止他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了那个死囚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
&esp;&esp;白玉堂反问，“你呢？你怎么做？”

&esp;&esp;展昭叹了口气，道，“不管是江湖人还是官差，可以杀坏人也可以救无辜的人，但是没权力决定哪些人有资格活哪些人没资格活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你不会杀那个死囚？”白玉堂问。

&esp;&esp;“死囚和那坏蛋该不该死另当别论。”展昭道，“我倒是怀疑这种杀死囚就能救活人的方法究竟可不可信？关键就是以命换命这种法子本身极度荒唐，这都相信的人，才真的有问题。”

&esp;&esp;白玉堂笑了笑，点头，“我就是喜欢你这点。”

&esp;&esp;展昭微微愣了愣，随后掏了掏耳朵，问，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？”白玉堂看他。

&esp;&esp;“前面那句。”展昭提示。。

&esp;&esp;白玉堂装糊涂，反问，“哪句？”

&esp;&esp;“你那什么那句……”展昭继续眯眼。

&esp;&esp;“我那什么？”白玉堂依然装傻。

&esp;&esp;展昭“哼哼”了一声，翻身裹被子，嘟囔了一句，“没劲，睡觉！”

&esp;&esp;展护卫刚刚翻过身，盖好被，就感觉白玉堂下床了，有些好奇——耗子起夜么？

&esp;&esp;正疑惑，感觉有人走近，睁开眼，被子被人用手指勾下一点点去，露出耳朵。之后，耳朵边一阵温热的气息，传来白玉堂的声音，“你想听哪句？”

&esp;&esp;展昭眨眨眼。

&esp;&esp;耳边传来另一句，“我喜欢你这句？”

&esp;&esp;展昭被子蒙了半张脸，闷声闷气来了一句，“把最后两个字去掉！”

&esp;&esp;白玉堂失笑。

&esp;&esp;展昭等了一会儿，没什么动静，心说那耗子不是走了吧？一转身……就见白玉堂正坐在床边，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看着。

&esp;&esp;展昭好奇，凑过去，“黑灯瞎火的看什么呢？”

&esp;&esp;白玉堂交给展昭，道，“你床边发现的。”

&esp;&esp;展昭微微一愣，“我床边？”

&esp;&esp;伸手接过来，就见是一张折起来的信纸，不解，“哪儿来的？”

&esp;&esp;白玉堂一耸肩。

&esp;&esp;展昭拿到眼前看，心说白玉堂也好本事，黑漆漆的都能看到信？

&esp;&esp;“唉，点上灯点上灯……”展昭拍了拍白玉堂。

&esp;&esp;白玉堂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，轻轻一吹……黑漆漆的房间里，亮起了一点幽暗的光。

&esp;&esp;展昭借着暗光看了一眼信纸，却发现纸上什么都没有，于是不解，抬起头……却看到床边坐着的人，一身白衣……脸上，戴着个白色的面具。面具咧着大大的嘴，笑容诡异地，正看着自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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