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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你怎么会这么爱我呢。”

&esp;&esp;林循深吸了一口气，喃喃道：“所以我改变主意了。沈郁，你朝我走了十年，我也为你走一步吧，踏出我狭窄逼仄的舒适圈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，但我会尽力的。”

&esp;&esp;她从青原走到这里，跨越了万水千山。

&esp;&esp;只是这最后的一步，好像是最难。

&esp;&esp;沈郁安安静静地听完她全部的叙述，内心跟着这个他爱的姑娘，完完整整地走过了她倔强坚韧的小半生。

&esp;&esp;他无法看到这张令他万分钦佩，甚至肃然起敬的面孔。

&esp;&esp;为人处世的原则。

&esp;&esp;纤细却直立的人格。

&esp;&esp;在许多年前就指引过他。

&esp;&esp;许久之后，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边，忽然轻声问她：“林循，我是很爱你，那你爱我吗？”

&esp;&esp;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林老板怔了片刻。

&esp;&esp;她回忆了一下，她好像的确从来没说过。

&esp;&esp;相处了六个月，一直到领证，她都没说过。

&esp;&esp;在她从小生存的环境里，这个字眼太陌生。

&esp;&esp;大家为彼此做得再多，却吝啬一个“爱”字。

&esp;&esp;但答案是毋庸置疑的，她早就知道了。

&esp;&esp;“嗯，爱的。”

&esp;&esp;姑娘红着耳尖低下头，声音有点散，很不自在，“沈郁，我很爱你的。”

&esp;&esp;这是第一次。

&esp;&esp;但她说出口了。

&esp;&esp;“那就好。”

&esp;&esp;他笑容是紧绷后骤然的松懈，很久之后，他语气散漫地问她：“未来几天有空么？”

&esp;&esp;又是一个莫名其妙、突如其来的问题。

&esp;&esp;可林循却老实地回答：“有空，《凡尘》的工作告一段落了，可以放几天假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他牵了她的手，细细抚摸着她手背上的夜莺图案。

&esp;&esp;他斟酌了一下想说的话。

&esp;&esp;“林循，你做人做事的方式没有任何问题。你奶奶将你教得很好，她是个很有智慧的老人家。所以，这最后一步，不跨也没关系。”

&esp;&esp;林循无端地怔住。

&esp;&esp;又听他继续说。

&esp;&esp;“因为在此之前，有件更重要的事。你不是说，觉得我们之间不平等么？”

&esp;&esp;沈郁伸手摸了摸她脑袋，懒洋洋地“啧”了一声：“你这么爱我，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。林老板，央你陪我去看看，二十岁，一无所有，却受尽恩惠的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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